“项家明。”龚仲基摩挲着茶杯,微微低头沉思。
大楚项氏与精龚门的关系不错,其中正是因为二者之间有仙门器物的交易,都挣到银子了,便和和气气的。项家明此人龚仲基也熟识,二人在大楚时候常常混迹各大青楼勾栏,品酒作乐,关系便一点点积攒起来。
这位项氏公子与他一样,不过要论起实力,身为项氏子孙的项家明有着家族传承,要比他强上几分,粗略来看,二十有五的项公子该是知玄境界了。又有项氏霸道灵气功法的协助,听说能与不惑境界的修者一战。而明日便是散修、世家的展示,其中有道环节便是由参加者表演,是仙斗,可任意挑选对手。
这点的规定没有限制,只要你胆子大,甚至可以选择九州第一的昆仑仙门道首作为比试对手。当然,这不大可能,且不说道首不会出现在这等场合,就是一个傻子也没有胆子与道首对视。
所以,以往的仙斗环节,所想要拜入各大仙门的,无论是散修还是世家子弟,都会挑选实力相近的对手,或是仙门弟子,或是同为世家且有些仇恨的子弟,也会是江湖中颇有些名气的散修,无论胜负,表现好了便能被仙门看上,之后则是拜入仙门了。
不过项公子的心思从未放在仙门上,其参加游仙会的目的也十分单纯,就是找找有没有可以下手的目标,凭借着大楚项氏的地位,泡上一两个如花似玉的修仙姑娘。…
人生短短几载,寻欢作乐才是应该。
此话是项家明的口头禅。
“少门主,可是要给项公子送点礼,让他在游仙会上对付那李怀安吗?”龚一想了想,上前说道。
近几日来龚仲基唯独对着李怀安尤其的上心,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一个身份地位境界都没有的穷酸小子,凭什么能入龚仲基的眼。这不是他们该想的,而龚一唯一知道的,便是自家少门主对这毛头小子很不喜欢,有除之后快的想法,自然他便如此出口。
让项家明对付李怀安,这不乏一个好办法。
“不可。”但龚仲基很快便驳回,他站起身,本该略显肥硕的身子早已被这几日磨的啥也不剩,眼角有些憔悴,清晰的黑眼圈画了一周又一周。
虽然借项家明这把刀的法子很好,但其中成本可不低,只是粗略算了算,便直接超过了一个不惑境界的供奉一年的俸禄。
精龚门是有钱,但也得花在刀刃上,项家明出手,并不一定百分百能够成功。姓项的贪心,他是知道的,现在没有个五百两金子,绝不会出手,而此后也得送上十个八个的姑娘给他,今后项氏也会借由此事对精龚门的寻取回报。
游仙会上的猫腻,可不是一件小事,身为仙门的精龚门还是得小心些。
况且,与项家明相处后,对于这个项家公子是什么样的人,他也是清楚的很,所以此时不妥。
“项家明此人贪得无厌,如今我精龚门发展快速,早已被项氏、楚氏虎视眈眈的盯着,游仙会这等的事看似是小,但若有心人添油加醋,也可说成大事,如此一来,便会对门内不利。”龚仲基眉头微皱,对李怀安的怨恨并没有让他失去该有的理智,“大楚之人是什么尿性你等也很清楚,近来父亲也在抓紧对北晋的扩展,若成功,咱们方可不受大楚限制,所以,咱们万万不可在这个时候留下一丝把柄。”
精龚门抓紧对北晋生意上的渗透,便是为了早一日脱离大楚,不然以大楚几大世家的能耐,精龚门迟早要被他们瓜分的一点不剩。
龚一点点头,说道:“那该如何?那小子看起来来者不善。”
龚仲基望着油灯,想了许久,双手负在身后,眉头紧皱。
李怀安还真是个麻烦,在武阳道门中,他们还真没有办法动手,什么阳谋阴谋,强杀毒药,似乎都没有用武之地,毕竟在场的都是修仙人,他们所做的任何一点手段,都会被那些存活百年以上的老古董给看破,而最为棘手的是,李怀安竟与北晋赵氏的二公子混在一起,和那北晋柳氏、刘氏还有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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