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的是邹胜明从某处仙门脚下讨来的香土,如今九州的这些个仙门,大多数都有祖师爷一类的飞升成了仙,自然而然,这些仙门下的香土,也有了几分仙韵。
在抵御邪祟上,也是有些许用处。
毕竟是与仙有关的玩意,多多少少沾了些不属于凡尘的气息。
这算是邹胜明所做的准备之一,他身后跟着大弟子苟不礼,步伐缓慢的随着大部队往山上走去,负手的模样倒是颇有几分仙气飘飘的意味。
此番的目的是那邪祟最后出现的位置,正是那处让月牙观数名道士丧命的山神庙。只是时间相隔过久,西山并不是只有那么一处小地方,这一点该是没有什么参考性了吧。
李怀安不由得疑惑。
但似乎也只有这一个目标地能去,数月来,可没几人敢涉足西山,自然也见不到邪祟。留存的记忆,便是最后的那一刻了吧。
“西山与东山作为陇州县城的两处天然屏障,自建城之日,便为其身后的长安都城拦下了无数的来敌,只可惜当年的守城将军临阵降了朱梁,不然李唐后世也不会消失的这么彻底。”
邹胜明捏起一片枯黄的残叶,无力的趴在枯枝上,轻轻一撇,便脱离开。
按理说李唐皇室是有时间能够逃出去几人,然而却因为陇州关卡的快速失守,让数千皇室中人死在了那场连着十日不熄的大火中。
也是如此,让号称天然绝壁的陇州西山跟东山成了一个笑话。
“人各有志,说不定是那将军被威胁了呢?”李怀安随口回道。
五十三年前的事,他一个未满二十的少年怎么会了解,此时此刻,还是多多关心自己的安全。
人是不少,但这些人没有一个是修者,谈何对付鬼祟。
难道就凭几把可笑的仙门白灰?还是月牙观的假道士?亦或者是他这个“来自极北寒池”的上官氏?
与其相信这些有的没的,不如趁现在,看好生路,到时候逃跑的时候,也能快些。
“守城将军是不是被威胁了,还是因为是别的原因,这无从得知,毕竟五十三年前的旧事,即便是要查,也没有个苗。”邹胜明将手中黄叶随意一扔,笑着说道。
那片被摆弄了片刻的黄叶提前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从枝上脱离,软绵绵的落下,瞬间与满地的枯叶掺杂在一起,往前路过的人,无意一踩,又是伸手一洒,便与白灰融合在了一起。
王永寿不知道邹胜明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将前朝的往事,即将要面对邪祟的他心里是有激动又惧怕。
今日他们出动这么多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讲邪祟给淹没了。但那可是邪祟啊,超脱于人类的范畴,谁又能知道那玩意会是什么模样。
“上官仙师,邹师,前朝的事咱们还提它作甚,一个小小的守城将军,即便不降,在那个时候,也撑不了多久。”
气数已尽,做再多的事也没有用处。
陇州的守城将军不过小小七品官职,降不降,哪能决定李唐末期的走向。
或许是能逃走几人,但仅凭几个锦衣玉食惯了的皇室,能做什么?号令群雄,东山再起?
成了是段佳话,败了便是段笑话。
邹胜明笑了笑,停住脚步,望着不远处的山神庙,缓缓说道:“王大人说的有理,不过让人疑惑的是那守城将军在朱梁破长安后,突然的失踪了,没人知道去向。”
这话有点别的意思。
是不是有那么一种可能,朱梁破李唐后,那守城将军因为自责,无颜面对前朝的皇帝陛下,便自刎了,而那他的尸首不见踪影,或者说是被人给葬了起来。
而且那个地点,极有可能是在陇州西山。
数十年养煞,一朝出现,祸乱天下,皆有可能。
“难不成王大人会知道那将军的埋尸地点?”李怀安也停住,将背上的木匣取下,暂时歇息片刻。
这木匣是他坚持要带着,说是里头装了除祟的仙器,需得亲自带着。也只能这么说,不然怕是会被王永寿的人争着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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