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璇回过神来,有些激烈的甩开手,对上他的眸子,面无表情的一字一句道:
“樊期,没经过我的允许,以后,不许再碰我。”
她只记得,那天的她说完这句话,头也没回的就走了,留下来愣住的樊期。
那天下起了微微小雨,樊期那天在那里站了多久,时一璇不知道。
只是知道后来去上课时,他的确有些发烧,她本以为二人的关系就这么破裂了。
可让她惊讶的是,樊期还是犹如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没心没肺的保持着以前的关系。
这一次,时一璇不想逃避了,她轻轻的扬起脑袋,触碰上樊期的唇,神色里满是缥缈迷离。
樊期由不可思议逐渐兴奋溢上眼角,正当他们在车内吻得正沸腾,车窗被人敲了敲:
“喂,里面的,警察。”
樊期:“……”
时一璇:“……”
天色已经完全亮了起来,时一璇和樊期挣扎一番,解释了一堆,最终还是等到迟朝匆匆敢来,才放了他们。
其实说来也是,天还没亮的凌晨,在一个偏僻的小路,一个男人绑着一个女人,怎么说都会让人不得不多想。
时一璇赤脚站在车旁,有些尴尬的跟警察道歉,余光瞄到迟暮神色紧张的将樊期叫到一旁。
说话过程中,樊期紧抿双唇拳头不断的攥紧,似乎极度隐忍着什么。
半晌过后,警察已经走了,樊期神色低沉的看了廖言一眼,随即对着迟朝道:“送时小姐回家。”
时一璇有些不明白,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樊期顿了顿,走上前来,脱下外套披到时一璇身上,她只穿了件薄薄的衬衫,看起来很是单薄。
他眸子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直到看到时一璇的赤足上泛着微微血渍。…
那是早上他将她拽出房门的时候,时一璇没有穿鞋,脚底不知是磨损的原因,还是踩到了什么东西,已经泛出了血渍。
樊期有些懊恼,自己早上都做了什么畜生事。
半晌,他低声道:“对不起。”说罢,便转身带着迟暮离开了。
对不起?对不起什么?
迟朝走上前来,刚想拍一拍她呆愣住的肩膀,最终缩了缩手,轻声道:“时小姐,我送您回家。”
时一璇转过身,对上迟朝的眸子,有些坚定的问:“樊先生出什么事了吗?”
迟朝挤出一个笑:“抱歉,时小姐,我不太方便透露。”
可为什么,时一璇总觉得,如果这次和樊期分开,那他们应该就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她转身大家驾驶座的车门,上面的钥匙还没拔,不带丝毫犹豫的开了火。
迟朝慌忙走到副驾驶阻止:“时小姐,您这是做什么?”
时一璇丝毫不避讳:“跟上樊期。”
“时小姐,抱歉。”她的力气终究没有迟朝的大,后者控制住方向盘,语气很平淡的说,“樊先生规定好的事,请您不要让我为难。”
迟朝那天还是把她送回家了,她甚至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时一璇的生活也开始步入正轨,凭借自己与生俱来的天赋,她很成功的在一堆练习生之中脱颖而出。
她的这条路从出道以来就走的很顺,一路上没有什么挫折,经纪人也是心甘情愿的捧她。
时一璇几乎占领了公司最好的资源。
樊期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很久都没有再出现过,因为太过忙碌,他也逐渐从时一璇的生活中淡忘。
有的时候她会很恍惚,感觉偶尔某个下班的时刻,余光里似乎看得见樊期在车里看着她。
她不太确定,也没有回头。
自从时一璇出名之后,她的父母和舅舅就开始疯狂的问她要钱,甚至已经超出了她的能力范畴之内,已经严重打扰到她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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