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她又轻轻的离开了他的唇,眼角挂着一颗泪,声音却是很俏皮:
“薄荷味的。”
车内空调开的很低,樊期却躁动无比,时一璇的嘴巴真的很好看,好看的唇形粉嘟嘟的,那个吻夹杂着鸡尾酒的清香。
樊期是在忍不住了,他的喉结上下躁动不安,双臂伸长一把将时一璇拥到自己怀里,狠狠的堵上了她的唇。
那些极度的隐忍,爱到极致的隐忍破茧而出,他想她,想到已经马上发疯,想到快要死了。
狭小黑暗的车里,樊期疯狂的揉着她的头发,将她环入自己怀内热吻。
时一璇眼泪止不住的流,流到他们热吻的唇内,她来回抚摸着樊期的喉结。
他们在车内忘我的热吻,将对方的思念和怨恨都疯狂的夹杂在了这个小小的车厢里。
廖言,好久不见。
可是他快要死了,他不能娶她了。
时一璇是小县城里的孩子,她的家乡基本上都是蜿蜒崎岖的土路,一到下雨天,泥渍必定沾满鞋子。
高一那年是她第一次去城市里生活,时一璇用化肥袋子装了满满一麻袋的土豆和红薯,那是奶奶让她带给爸爸的。
她的父母一直在外地打工,从小和弟弟跟着外婆长大,舅舅酗酒成性终日不归家,妈妈的样子时一璇早就忘了。
那一年,外婆去世了,舅舅也不知道在哪里酗酒,下葬那天并没有找到他。
十五岁的时一璇只是沉默着举着外婆的遗像,身旁跟着不过六岁大的弟弟。
他们一滴眼泪都没掉,村子里的人都指指点点,说外婆辛苦一辈子,养了两只小白眼狼。
弟弟太小了,还不懂得死亡对于人类来说意味着什么,时一璇告诉他外婆是去过好日子了。
实际上时一璇也是这么认为的,她觉得外婆这辈子太苦,这样也算是解脱了,是去过好日子的。所以她一滴眼泪都没掉。…
外婆下葬后的那天晚上,时一璇抱着已经熟睡的弟弟,窗外蝉鸣四起,皎月夹杂繁星照耀的地面并没有那么纯粹的漆黑。
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和迷茫,奶奶走了,养活弟弟的重担就要落到她身上了。
可是时一璇一直在班里的成绩是名列前茅,她深知,只有学习和知识才能改变他们的命运。
于是那天晚上,她从已经泛黄的电话簿里找到了现在妈妈的地址,她想,她必须要赌一把。
时一璇将弟弟托付给了许久没有联系过的奶奶。
奶奶年龄大了,见到他们姐弟俩依旧泪眼婆娑,得知时一璇的去向后,装了一麻袋的特产。
就这样,时一璇扎着低马尾,穿着一身奶奶缝缝补补的衣服,在东拼西凑的资源金下出发了。
小县城的孩子第一次入城几乎没什么见识,她从未见过川流不息的轿车,从来不知道原来楼房可以建的这么高。
时一璇因为营养跟不上,不仅个子不高,甚至还有些瘦小,她拖着个大麻袋,在人们异样的目光中,来到了a 市。
天色渐黑,时一璇依旧没有找到纸条中的地址,那张泛黄的纸已经被她握的有些皱巴巴的。
她蹲在路边,麻袋放到一边,她长长的睫毛已经垂在了抱起的双臂上。
城市的月色不似家乡那般纯粹皎洁,星星也没有几颗,人群来来往往根本注意不到渺小瘦弱的她。
时一璇第一次有了一种想要哭的冲动。她毕竟是个孩子,对自己的一意孤行有了些许的后悔。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你爸妈呢?”一声温和带着些少年气的声音在时一璇耳畔响起。
时一璇缓缓抬头,一个满脸好奇,正叼着根棒棒糖的少年正歪着蹲在自己面前。
奶奶以前说过,不要和男孩子讲话,更不要跟陌生人讲话,他们大多都是人贩子。
时一璇虽然家里穷,但与生俱来有一种傲气,可能与常年是学霸有关。
她皱着眉,扭过头去:“关你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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