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征走了没两步回过头去看着他的背影,目光一冷。
丁乐知正喜滋滋地迈步跨着楼梯,忽然觉得膝盖窝子里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叮了一口,痛得他哎呦一声,身体失去平衡向旁边一侧,撞在楼梯扶手上。
“小心!”
眼看他手中端着的食盒就要摔倒脱手之时,韩征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梯,一把接住食盒。
“哎呀,我的鱼!”
药师秦柏,一个身体清瘦、六十多岁的山羊胡子老者,不知何时出现了在二楼楼梯口,正好目睹这一幕,惊呼出声。
好在食盒被韩征拿稳,没有翻掉。丁乐知被韩征这么一冲,彻底失去平衡,身体一歪从楼梯上摔倒下去。
索性刚没走几步摔得不重,但是连滚带爬跌个狗吃屎,极度的狼狈。
“秦师,这厮撞我。”丁乐知顾不上疼痛,连忙爬起告状。
“周林见过秦师。奉朱管事之命,给您送些宵夜。”韩征捧着食盒弯腰道。
“哼!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秦柏在二楼听见吆喝有鱼汤,出来查看,正巧看见丁乐知腿滑,韩征反应飞快上来救场的一幕。
当下也不理丁乐知告状,一甩袖子:“小心端上来,切莫撒了。”
“是。”
韩征端着食盒跟在秦柏身后,顺利进入二楼。
丁乐知在下面跌了个灰头土脑,自知差点犯了个大错,不免有些垂头丧气。
他挽起自己裤脚一看,竟发现一个硕大的牛虻正叮在自己膝盖窝子里面吸血,又惊又恶心,连忙手忙脚乱地拿袖子想要拍走。
哪知这牛虻竟是死也不松口,最后丁乐知只能心一狠直接拍死,牛虻碎肉混着鲜血当即顺着小腿流下来。
牛虻这玩意叮咬牛这样的大型牲畜皮肤都在话下,咬破丁乐知这个杂役的皮肤自然小菜一碟。
丁乐知龇牙咧嘴整好裤子,顾不上疼痛,一瘸一拐地爬上二楼。
二楼内,书柜和药柜摆满两侧,一张漆光滑亮的桌台摆在中间。
“胡闹,谁让这朱勇水做鱼的,这鱼多珍贵不知道吗?难道不知道我的规矩吗!?”
食盒摆在桌上,秦柏没有打开,反而冷着脸一拍桌子训斥起韩征。
“这朱勇水在什么地方,让他上来见我!”
韩征拱手道:“朱管事正在虎啸楼与刘堂主饮酒。秦长老莫急,这鱼汤与朱管事无关,是小的未做禀告、自作主张为您熬的鱼汤。帮中补给送来的四条鱼还在,一条未动,请长老请宽心。”
“这碗鱼,小的我额外弄来孝敬您的。”
“哦?当真?”
秦柏一听自己的存鱼未动,这是韩征额外准备的,脸色顿时缓和下来,拈着山羊胡子问道。
作为药师,经常被武者们巴结。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情况,有人自掏腰包请秦柏吃鱼。不过那都是有求于秦柏的武者,一个杂役下人有这举动倒是第一次。
不过也就是因为大家现在困在这营地里,鱼变得珍惜宝贵,韩征才有机会来送鱼汤。若是在正常情况下,一个杂役下人根本没机会来用一条鱼就能接近巴结长老。
“这事小的知道规矩,绝不敢欺瞒,长老只要派人去伙房一看便知。”
秦柏料想这小小杂役也不敢欺骗他,气顿时消失了大半。
趁着他心情好转,韩征上前打开食盒,一样样向外取菜。这些食盒设计巧妙,稍许倾斜并不会让汤菜泼洒出来。
“长老请用,鱼汤今晚才新鲜熬制,文火炖了许久,现在趁热喝正是时候。”
丁乐知正好上来,望见韩征的动作,恨得咬咬嘴唇。原来都是他负责秦师起居饮食,才混到现在的地位,想不到今天这个权利竟然被一个伙房的家伙给染指。
在帮中杂役想要出头并不容易,只有尽量傍上大人物当靠山才能越混越好。
不过现在不是打扰秦柏吃鱼的时候,他只能气呼呼地走到秦柏身后等着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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