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一切都结束了。
一个从头到脚都穿着黑色的男人站在门前,懒散得舒展了一下身体,喃喃自语道:“该先干点什么呢?”
“先吃霸王餐好了。”
做好决定的男人,右转顺着大路往前走去。此时太阳才刚刚升起,霞红的光路过树木,从左前方斜斜暖着他的面容,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那个男人拖着长长的影子越来越小,在影子的尽头的路,出现了新的脚步。
太阳悄悄攀高了不少,不再是害羞的或是热烈的橘红,变成了耀眼的白金色。男人的脚步停住了,抬头看去,是一张写着《静斋楼》牌匾。此时这静斋楼大门大开,漏出来了最后面的前台,以及台后的两位女子。
那个男人走了进去,左右两边有约莫半人高的木质矮墙,最端有石子着,这石子层中间还生长出不少小巧的绿植。透过木制矮墙能看到左后两边后面摆放着的桌椅,矮墙的最中间的空的,以供让人出入。前方的迎客台旁边有一条螺旋状的楼梯通向二楼。
两位女子看到那个男人楞了一下,然后捎捎向前面的男人欠了下身子才问道:“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那个男人看了眼她们说:“你应该叫我少爷。”
右边的女子说:“好的,少爷,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那个男人对着她们说:“把你们这里最贵、最好吃的东西给我都来一份,直到能够摆满桌面。我要在你们这里最高、视野最开阔的地方就餐。”
右边的女子横着手臂,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说:“请往这边进行定制。”
那个男人说:“不用定制了,你直接带我到适合吃饭的地方就可以了。”
两位女子又是楞了一下,然后右边的应答道:“好的,您跟我来。”然后右边的女子从台后出来,站着那个男人身旁说:“请往这边走。”
那个男人跟着女子走二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搭建起来的舞台在正中央,舞台方是空的,可以看到往还有四层楼。
每当需要转弯的时候,本来捎捎落后的女子都会往前快走几步,领先那个人男人半个身位,保持着原有的礼仪,告诉男人该往哪个方向走。很快来到了五楼,就在那男人要往最中央处时,那个女子又提前来到他身前半步,对他说:“请往这边来。”
然后在那个女子的带领下,男人来到了走廊的尽头,然后那个女子对准一处墙壁轻轻一推,打开了暗门。继续带领着男人在一条单面镜的走廊向前走,那个男人可以看得到走廊外面其他吃饭的位置。
终于那个女子带着那个男人来到了独立坐落在后面的包厢。那个包厢前后都是单面可透的玻璃。前方是隔着舞台的空旷看得见对面所有面朝舞台位置的座椅,后面是一处园林,还有一个池塘。
女子将男子带到这里后便离开,来到一个角落对那个男人说:“这边有一个暗门,你可以从这边离开。”
女子说完还打开门给那个男人看了看,然后跟那个男人说请稍等之后就离开了。
那个男人绕着房间转了一圈,现在《静斋楼》里面只有他这么一位客人。他面朝园林坐下,看着外面的世界。《静斋楼》在这附近属于最高的建筑了,能看见的比《静斋楼》更高的建筑都比较远。
彼时不少人横穿过池塘的桥梁,来来往往。在园林外边的道路闪过越来越多的车辆,而那个男人就这样静静的看着。
听到“咚咚”的敲门声,那个男人说了一句:“进。”
然后后面陆陆续续出现了几个拉着餐车的服务员,一道一道没有掀盖的菜摆在桌面,说了句:“少爷,您请慢用。”就退下了。
一道道菜几近把桌面摆满,那个男人一边慢慢把一道道菜打开,闻着香味,慢慢咀嚼着,一边转过头看向外面的风景。
在不知不觉中,桌面只剩下空盘子。那个男人回头看着空盘子,叹了口气,从先前那个女子所说的暗门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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