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江州与安城的一条河流上,也就是余柯他们来时路过的河流。
在距离这座小岛屿还有十几里远处,有一艘三桅大船正在缓缓驶来。
大船很大,足有两层楼那么高,船面很宽,足有八丈宽。
桅杆旁边的帆布是用竹条加装的硬蓬,上面干干净净,没有半点图案,一看就是前段时间刚装上去的。
一般来说,这么大的船,不是货船,就是水师兵船。
但看此船上,却没有放置半点货物,不是货船。
船面上的人,依着方位,五位一组,各自笔直站立,腰间皆跨有长刀,却不着军服,又不是兵船?
若是余柯在此,定是是察觉这艘船上的人,光看这股架势,就知道他们的战力一定比之前在出三河盟时遇到的那艘悬剑斋的人要强。
若是他还走了上去,武夫的警觉便会让他察觉到这船十分危险。
因为就在船面后,小声却又有规律地响着呼吸声。
很多、很整齐,且听其气息,就知道里面的人都是练家子!
他们都藏在船舱内,没有出来,又随时准备出手。
这定是一艘常年征战的船!
在船面中间的桅杆上,有一座小小瞭望台,一位身材魁梧、穿着黑色便服的男子正一脸严肃地望向远方。
望向那座小岛屿处。
他面相粗糙,皮肤黝黑,是常年在水上过活的人。
再加上他那一脸的胡子茬,腰间的大长刀,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货色。
“大人……当家的,前面就是那窝点灯翁的所在处了。”
有一位中年男子从下面爬了上来,低着头跟那位当家的汇报。
神情十分恭敬,好像还带着一丝恐惧。
当家的微微颔首,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交代下去,全军戒备,随时准备战斗!”
中年男子没有马上回应,欲言又止。
当家的微眯双眼,慢慢转过身来。
“你有什么要说的?”
中年男子咬咬牙,硬着头皮问道:“当家的,我们这一次出来到底是要干什么?”
“水师都有记录在册的,若是出来剿灭水匪还无事,但我们这次是偷偷出来的。
又是去了一趟三河盟,发现那里没人了,又赶往安城,结果船还没到岸,您又让我们起身赶往这里。
我们已经出来许久了,什么事都没有做,一旦被淮城那边发现……”
当家的挥手打断了他的发言,左手摩挲着腰间的刀把。
“你这是在质疑我?”
中年男子的头更低了。
“属下不敢,只是好几百号兄弟的身家性命,可不能……”
可不能就这么没了……
这话他没有说,但是他相信当家的心里清楚。
大晋以军武立国,对军队管控更是严厉。
这次他们能够出来,完全是靠着南淮候去世,水师疏于管理才钻的空子。…
可一旦被察觉了,莫要说眼前的这位大人,就连新任南淮候都不会保他们。
当家的嗤笑了一声,又缓缓转过身去。
“当初走得太着急,都没少老七好好筛选一下人,这万一要是出事了,啧啧……”
中年男子有些不解,抬起头来:“啊……”
话音未落,当家的猛然转身,抽出腰间大刀就划出一条弧线。
看这架势、这凌厉的刀法,起码有五品的修为。
咣当!
中年男子身首分离,头颅上的眼睛瞪得跟灯笼那么大,身子还在抽抽,溢出了腥臭的黄白之物,混进了甲板上如幕布的血液中。
太快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死的。
当家的却是看都不看地上的残像一眼,只是振了振手中的大刀,将血水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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