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床边,许愿坐在床。
贺礼轻轻摸着她头发,手指划过她的脸庞,掠过她鼻尖,摩挲着她唇瓣,许愿仰脸看他。
昏暗的光照在他修长身,他背对光,眼神那样隐晦。
许愿蓦地起身跪在床,双手搂住他脖子就把自己的唇递了过去。
这几天他们太放纵了,对视就失控。
每一次,他隐忍克制的样子,眼底云雾迷蒙,他紧抿着嘴唇低眉看她。
把她身子填满了,可心脏还是空虚。
许愿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他们抵死缠绵,拼尽全力毫无保留把自己给了对方,得到的不是满足,而是无尽空虚。
屋外有风吹进来,窗帘轻轻的摆动,许愿枕着他的胳膊昏沉的睡下。
……
三月气温在慢慢回暖。
大四下学期就闲下来了,许愿开始忙着毕业论文,一边在网找律师事务所实习,最后许愿去了林程那里报道。
又做了他助理。
和林程接触的不算多,给瑶瑶做家教的时候,他经常出差。之后,大三的暑假给他做了半个多月的助理,倒是了解了很多。
三言两语之间林程给人的感觉文人雅士。
下午,律师事务所里来了一个中年男人,两鬓斑白像是一夜白的,整个谈话过程中特别不安,时不时情绪崩溃,鼻涕眼泪一起流。
许愿抽出纸递了过去。
男人哽咽道谢。
林程等他情绪问题才问话。
许愿在记录谈话时了解了一个大概,男人的女儿失手把人推下楼,对方被送医院后抢救无效死亡。
她女儿今年再有三个月就要高考了,这一下,断送了前程。
林程把男人送出了律师事务所,转头问她:“你觉得这是什么?”
“过失致人死亡。”许愿忍不住笑了,“您在考我啊。”
林程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气,笑了笑。
“我曾经接手过一个过类似这样的案件,男生被判九年,我现在还记得那个孩子站在被告席说的话:只有他死了,我才能活着。”
许愿听着没说话。
觉得心里闷闷的。
许愿:“主观意义她只是想自保,可客观意义她杀了人。”
林程目光看向她,放下手里的咖啡:“你真的不适合做律师。”
许愿苦笑:“或许吧。”
“做我们这一行要理性看待问题,而你,太过于感性。”
许愿缓缓吐出一口气:“我觉得也是。”
林程看向她:“这样可不行,这个以后就是你的饭碗。”
许愿开玩笑似的说:“那我可能会要饭。”
“其实很多刚接触这一块的实习生都有这个过程,慢慢来。”
“嗯。”许愿轻轻点头。
“明天跟我走一趟,了解一下女生在学生生活,说不定能轻判。”林程说罢,低头看了一眼手腕的表,“晚有空吗?想请你吃个饭。”
许愿这一抬眼才发现傍晚了。
她想着家里等她的贺礼,刚想开口拒绝,被林程打断:“当我替瑶瑶请的,也当我谢谢你帮了瑶瑶。”
不容她拒绝。
许愿只好了他的车。
许愿坐在后座,扭头看着外面,车里安静,她先开口:“瑶瑶最近怎么样?”
“七八个月能出来。”
“毒品来源和林深有关么?”
林程握紧了方向盘,抬眼从后视镜看向她。
许愿直直盯着镜子,和他对视。
车子在路边停下,林程打开小夹层,拿了一支烟,低头点。
许愿有些意外。
“不介意吧?”他示意手的烟。
许愿摇头:“不介意。”
“你见过他?”
“见过,几年前的事了。”
林深低头磕掉烟灰,笑道:“说实话,我已经好几年没有看到过他了。”
“你们不是亲兄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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