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立成疼得额头冒汗,小弟看到老大被牵制住,立马抄起家伙朝着贺礼围了过去。
坚硬的木棍就在他脑袋边,随时能让他脑袋开花。
谭立成满眼惊恐,呵斥:“别动!”
几个小弟顿时停下动作不敢轻举妄动。
贺礼腾出一只手,拿出烟盒放在桌子上磕出一支烟,用牙咬着,又摸出打火机点燃,吸了一口,不紧不慢的瞥了一眼谭立成,眼底有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冷静。
“你姐做什么不好非得做人小三,贺治华都能做她爸了,她不隔应?”
他低垂着眸子,想到谭雅玲一个二十五岁都不到就要成为他继母,他忽然一笑。
真他妈的讽刺。
谭立成看到谭雅玲被贺礼打伤,本想来替姐姐报仇,可没想到被不过十六岁的少年给控制住,胸腔怒火中烧。
“呵呵,不管怎么样,我姐做定贺家的女主人了。”
网吧里灯光昏暗,他的白的没有血色,扯着浅笑:“是吗?我倒是看看她能做多久。”
十月天,偏南地区室内还是热,谭立成听着他冷笑,大气不敢出,额头豆大的汗珠往下掉。
门口突然有人推开玻璃门,一个女生站在门口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特别慌忙地退出了门。
谭立成趁他分神,立马挣脱身,肩膀好像快脱臼了一样疼。
“你给我等着,我早晚让你跪着求我!”
谭立成不敢在鲁莽上前,放下一句狠话带着几个小弟灰溜溜的离开。
一旁,躲在一边不敢出声的纹身老板见危机解除,从小屋里走过来。
男人叫丁文暄,二十出头,动作行为说话偏女性化:“阿礼你可算回来了,刚刚这群人赶走了网吧所有人,明朗和小风风都不在,他们还差点砸了我的店。”
“怂样。”贺礼淡淡说了一句话,弯腰捡起地上的帽子。
丁文暄一脸委屈:“人家人多,我一个人手无缚鸡之力的,哪里打得过他们?”
贺礼觉得好笑,扫了他一眼:“你不说,我还以为是一介女流。”
“阿礼,你讨厌。”丁文暄,“今晚还营业吗?”
“人都被吓跑,营什么业。”贺礼懒洋洋得靠在椅子上,看向窗在雨幕不知不觉天黑了,“歇着吧。”
丁文暄叹了一口气,跑去纹身店整理被谭立成弄得一地残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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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许愿和戚梦约着去图书馆,回家时天黑了,又开始下雨,她手握着伞,经过网吧,犹豫了一下走了进去。
推开门,网吧里没人,空荡荡的特别安静,许愿愣了一下才看门口挂着歇业中。
她往里走了几步,发现有人,他没回家,趴在前台的桌子上睡着了。
许愿忍不住慢慢的靠近他,弯下腰凑近他的脸,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准备去碰一碰他的鼻梁。
他现在看起来像个小可怜。
许愿的手指很轻,从他的鼻梁快要划过,他突然就睁开了眼,动作速度地抓住了她手腕,许愿被吓了一跳。
她靠得特别近,两人呼吸就在咫尺间,气氛凝固,许愿脸颊慢慢的被涨红,退开:“那个,我看到你脸上有虫子。”
贺礼握着她的手,微微侧头看她手背,那被针扎的手背有点发青。
不着痕迹得小动作,然后淡然的平移开视线,落在了女生脸上。
大概是他力气太重了,女生的眉头微微皱着,他力道松了。
“今天歇业。”
许愿听得出来他在赶人,她厚着脸皮没动:“你怎么在这里睡啊?”
贺家别墅,上下两层,六七个房间,每个房间都装修的精致豪华,贺礼却厌恶那里。
贺治华虽然家暴他母亲,可对他这个唯一的儿子还是疼爱的,很希望儿子能和他关系好,也希望贺礼能回家,可贺礼在外面露宿街头也不愿意回去。
“怎么?你在可怜我?”
许愿摇头:“没有,我就是对你挺好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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