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狗还需看主人。”赵凡浅笑一声,瞥了眼师爷,“我胆子再大,也不敢在主人面前打狗,此乃江湖大忌。”
师爷脸色狂变,不哭了,只觉无数委屈涌上心头。
秦县令摆摆手,身后两个美俾架起师爷就走,丝毫不停留,“典吏之事,侄儿还是不要再问的好。”
“早先本官已告知,莫要追查此事,赵典吏为人正直,私自调查,不合礼法,如今出了事,侄儿继续追究,本官可不保证,那位在九江城读书的赵家二郎会如何。”
赵凡双眼微眯,“我继续追查,会是这样的后果。”
“不错。”秦县令有恃无恐,“本官在此十余年,今日之言你大可去九江城府君那状告,勿谓言之不预也。”
“如若我执意追寻,走出这个门,就会被马车撞死,恰好旁边有个卖早点的,会因此惶恐把滚烫的粥往我身上泼。”
秦县令眼中透出疑惑,“何意?”
“莫非秦大人不想这么做?”
赵凡眼角含笑,“歪招也好,邪招也罢,尽管来便是,秦大人如实相告,事后也省得牵连进去。”
当官十几年还没有升上去,仕途无望,应当是在蓝岸城扎下了根,才会与幕后之人合作。
天下道路,莫不以官道为最,私盐贩卖量不少,靠贩夫走卒,可牵扯不出先天高手。
秦县令说不知情,赵凡一百个不相信。
秦县令狐疑,这个赵家大朗颇有名气,曾经他也亲自见过,蓝岸城小神童,岂非浪得虚名之辈,不知这十年,他又学会了多少东西?
听闻他拜在仓青山苍龙观门下,那位李真人,他倒也听闻江湖上的朋友提到过此人,名师之徒,有没有什么师兄弟姐妹之类的?
其中是否有朝廷大员的子女拜入其中?
他犹豫了,一个江湖上有名望的宿老的弟子,不好得罪,一杆子打下去,说不定会引出你想不到的人物。
江湖比之仕途更为复杂,牵扯之大,即便是当今朝廷,也需有江湖门派支持。
“贤侄在外修行多年,不知如今到什么层次了?”秦县令语气和蔼许多,“此事牵扯之广,若你要追查,本官得掂量一二。”
“不才,不过后天武者罢了。”赵凡看着跳下院墙的猫,“左右逢源,为官之道,秦大人可得仔细掂量,踏错了步,恐怕就。”
秦县令浓黑的眉头皱成一个川字,细细思量这句话的含义。
更证实心中所想,此子的确有师门散布在江湖当中,细细一想,还是不要得罪为妙。
却是十多年前的旧事,当时他还是科考失望,来到偏远县城当个县令的落魄学子,全靠老典吏帮衬。
有此九江城府君县令去商议事情,他托病未去,老典吏代替他去,返回的途中坠入淮水中,被一快手所救,却也落下病根。
老典吏儿子不争气,最喜赌钱,偌大家业败的差不多,一气呜呼,死前托举这名快手接任位置。
他虽不喜一个快手如何担任典吏,却也捏着鼻子认下,这快手便是赵鹤,十余年来帮他不少忙。
且这运气好的过头,救了老典吏,自个也成典吏,侄子拜在江湖名宿门下学艺,儿子年仅十四,便是甲等秀才,在九江城水芸馆读书,有望中举。
即便如今赵家遭劫,若干年后还会重头再起。
越思量,秦县令越不愿继续虚以为蛇。
小玉趴在威武堂看了会,这才把金铜牌丢过去。
秦县令看了眼白猫,心中纳闷,什么时候进来的猫?
金铜牌飞过的弧线,闪烁着金光,其上雕龙,栩栩如生,一个卫字相当显眼,秦县令不去思考猫为何在此,眼神骤变。
赵凡一手接住飞来的金铜令牌,反扣在掌心,“秦大人可认得它?”
“你,怎么会有此物!”
秦县令的手在轻微颤抖。
夜行无踪,鬼哭神嚎。
从龙令出,莫敢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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