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律画画却是神色平静,手脚都未动,只秀眉微挑了下,几片白纱便飞向太叔岁岁,将她层层卷裹了起来。
眨眼间便裹成了一个站立的蚕蛹。只露了个脑袋在外面。
慕容年年一脸担忧地冲了过来,“画画!你……”他没有将话说完,眼里的不悦之色却很明显。
斛律画画柳眉轻蹙,不赞同地望着他,道:“阿年,你莫要糊涂。你偷带她回府,万一被人发现,拖累的便不仅是你,更是整个慕容家,甚至……那一位。”
她看了一眼拼命挣扎、咬牙切齿的太叔岁岁,继续道:“我想替你好好调教她几年,你却又舍不得。原本便也罢了,可我不知这丫头竟顽劣凶悍至此,少不得要插手管上一管了。”
“谁要你管?你敢管小爷我?臭妖女!”太叔岁岁瞪眼大骂道。
即便被绑成了一个棒槌,气势却仍旧不弱,形同泼妇。
“闭嘴!”慕容年年十分头疼,迅速用法力封住了太叔岁岁的嘴,生怕她再说出些不要命的疯话。
要知道,斛律画画在仙界地位尊崇,不仅深受仙后宠爱,仙帝也对她十分疼爱忍让。尊贵如太子都要敬她三分,二公主和驸马爷也就是他的大哥都十分疼爱这个妹妹。
连自己的二姐都是斛律画画的闺中密友,与她私交甚笃,无话不谈。
他和斛律画画自幼一块长大,知她性子虽冷,但打定主意要做的事便一定会去做,而且十有八九都做成了。
他是真害怕太叔岁岁得罪了她,若她因此要将岁岁带回雪洞管教,只怕仙帝知道了都不会说什么。
慕容年年心中有些慌乱,说到底,他就是不愿意太叔岁岁被别人带走。
他怕她在雪洞会孤单、无聊,甚至被罚、吃苦。也许真如斛律画画所言,他是舍不得。
可为什么会舍不得呢?
是因为……岁岁她才刚满一千岁没几年,如今又孤苦伶仃,在人间遭了许多罪,他心中愧疚甚深,所以才舍不得她再吃苦吧?
嗯,定是如此。
想通了这些,慕容年年心底略松了一口气,将被捆成蚕蛹的太叔岁岁打横抱在了怀里。
“画画,抱歉,我还是想自己管教她。她性子确实顽劣,但心地不坏,你别和她一般计较。至于保密的事,我会想法子解决的,绝不会连累家族!”
他望着斛律画画,认真地说道。
斛律画画绝美的眉目间生出了几分恼意,显然没料到一向豁达疏狂的慕容年年这一回竟这般坚持。连续拒绝了她两次。
她恢复了一脸冰霜,淡淡道:“阿年……你既执意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若有一日此事威胁到慕容家,我绝不会袖手旁观。到时候,希望你记得孰轻孰重……”
她这番话说得慕容年年神色一肃,忙道:“画画,我省得!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为了我们家好,只是……对不住……”
他不想放弃太叔岁岁,不想看着她在人间自生自灭、受尽苦难。她是……无辜的啊!
斛律画画轻轻摇了摇头,转过身去,边往前走边道:“阿年,你没有对不住我。我只怕你最后对不住你自己。”
她不禁叹息了一声。
慕容年年满脸苦笑地看着怀中怒瞪着他的太叔岁岁,俊眸中泛起了一抹怜惜。
“岁岁,乖,听话,只要你别吵别闹,我自然会解了你唇上的禁术。”
太叔岁岁双目恨恨地盯着他,心中破口大骂着,可惜,她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慕容年年又怎会听见呢?
见斛律画画已跃上云层准备走,慕容年年也飞了上去。两人静静地立在云端,气氛微微冷凝。
斛律画画理了下云袖,并未打算说话,只想驾云离开这里。
忽然,一抹雪亮的光刺了她的眼睛。
斛律画画下意识地合了双眸,转瞬间便被慕容年年大力往外推了一把。
等她再睁开眼睛时,发现那光芒竟是雪亮的刀光。一群全身裹着红纱的人将她和慕容年年团团围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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