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察觉到江玉藻的短暂失神,纪云问道。
江玉藻微笑回道:“没什么,只是想清楚了某些事而已。”
纪云点点头,继续埋头观察石中剑的伤势,江玉藻方才的情况有些古怪,其中一点尤其让纪云在意,他从江玉藻的身上感觉到一丝极为特殊的气质,像极了他的某位老友,但一时间又说不上来是谁,可此时石中剑生命垂危,救下他才是当务之急,所以只好暂时将念头放在一边。
石中剑心脏位置被那柄飞剑洞穿,鲜血直流。
纪云将手掌置于石中剑胸前伤口处,掌中不断散发出柔和灵力清洗冲刷着石中剑的伤口,纪云一生所学驳杂,不是只会看圣贤书那么简单,就拿医术一事来说,他所精通的药理就连某些药家大佬都自愧弗如。
此时他正用某种失传的古法治疗石中剑的伤口,可几种方法试下来,依旧没有任何成效。
纪云不禁思索道:陈南海不是剑修,所以不会有那些稀奇古怪的剑气,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那柄飞剑上存在着某种极为复杂的阵法禁制!
阵法和禁制,不只是能用来防御或扰敌那么简单,它还有一种用法,它可以像毒药一样种入人的身体,而且精心设置的阵法禁制比毒药还要难除百倍,不过这种情况在战场上极为少见,一来设置这种禁制或阵法极为耗时耗力,成本极高,二来寻常兵器也很难承载精密的描摹,所以这种武器才没有大规模出现在两国战场之上。
可陈南海又是何人,只差一步就能达到往生境巅峰的大修士,在一洲之内都算是山巅人物,他手握缄素画扎,就像拥有了一座移动书库,从中寻几个罕见诡秘的阵法禁制以及兵器描摹之法,不是信手拈来?
明白了石中剑伤口的具体情况,纪云又开始犯难。
因为若是放在平时,纪云有足够的时间,又有稳定的环境,或许就能破解石中剑体内的阵法禁制,但此时大敌当前,纪云手边又没有任何破解阵法禁制的辅助道具,而且若是一会儿南宫帛再不小心犯了某些“失误”,自己别说救人了,恐怕连自保都难。
所以,救下石中剑,希望渺茫。
“回天乏术。”纪云叹了一口气,“不过......”
不过即便如此,纪云仍愿意尽力一试,不为别的,就算是为了心中某些不起眼的道理。
“纪先生。”
听到江玉藻的呼唤,纪云疑惑地看向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
江玉藻眼中粹然金光隐隐晃动,朱唇轻启:“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纪云神情一怔,而后淡淡回道:“君子有诸已,而后求诸人。”
江玉藻低头似在思索,纪云脑海中闪过几个莫名的念头,这丫头怎跟先前判若两人了?
这时,江玉藻将手探入衣袖之中,取出一柄铜黄色古镜,那是先前纪云担心自己早早地身死道消,故而托付给江玉藻的诸天二十四仙兵之一的钦天鉴。
这钦天鉴置于江玉藻手掌之上,却并无任何奇异景象出现,看来它并不认可这个临时的新主人。
纪云不知江玉藻这是何故,别人一辈子都求不来的宝贝,她难不成还要还回来?
江玉藻双手拖镜,递于纪云面前,郑重说道:“方才须臾之间,钦天鉴带我回看了先生一生,玉藻觉得先生这一辈子骂名,非先生之罪!”
“纪先生,受苦了。”
江玉藻一揖到底。
一时间,纪云竟愣在当场,老泪纵横。
纪云似乎终于想起,这熟悉之感从何而来了。
这丫头,像极了当年大智近妖又锋芒毕露的晏池。
而另一边,被南宫帛截住的陈南海,此时正摩挲着手中一只精致玉壶,显得十分的闲情逸致。
这玉壶壶嘴奇长,壶身印刻有一只三首六目六足三翼的奇兽,壶底还有一款文字晦涩的铭文,一看就不是凡品。
缄素画扎,从来不缺稀奇古怪之物。
“那柄飞剑上的禁制。”南宫帛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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