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软玉捏着纸片,挑眉。
就这?
“我会将道观的事写信告知晏公。”过了一会,沈云绻又道。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少年居然还认识他叔叔。
沈云绻效率很高,当天晚上过了江萝道,露营时便提笔开始写信了。
他吹了一声哨子,没过一会儿,一只白色的信鸽飞来。
薛软玉看着他将纸条塞进小小的信筒,然后绑到鸽子腿上,将鸽子重新抛回天空。
忽然觉得,古代这信鸽传书真的好神奇。
“这是灵鸽。”见她一直盯着鸽子,沈云绻解释道。
薛软玉微微惊讶。
没想到那看着人畜无害的鸽子,竟然还是灵禽?
“我前天晚上的剑气不是未伤到你么?瘫了一整天了,还不见好?”他冷冰冰地问道。
薛软玉看了眼手背上的伤口,有点想笑。
“别笑,写原因。不然就把你扔下去。”
薛软玉:“??”恐吓她?
她抿了抿唇,决定还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乖乖写道:“我这个估计十天半个月都好不了。”
沈云绻当即皱眉道:“你就算想赖在我的马背上,也不用编这么离谱的缘由吧?”
十天半个月都只能瘫着?
她昨天明明还好好的,还能把他扛起来!
薛软玉:“……”话不投机半句多。
沈云绻接着想起了她昨晚的异常,猜测她可能是有什么秘密在身上,不然也不至于能结识到晏叔。
这样一想,瞬间合理了很多。
他正要说“我不问你”让她安心在马背上趴着,忽然见那少年手伸进怀里,一阵摸索后掏出一枚令牌。
待看清那枚令牌的具体模样,沈云绻瞳孔赫然睁大。
这不是晏叔的令牌吗?怎么会在这少年身上?
定然不会是偷抢来的。
如此,便只能是送的咯?
晏叔竟然把象征身份的令牌送给了一个少年?沈云绻震惊了。
薛软玉见他那反应,就知道这令牌是有用的。
“晏公还给过我一枚贴身玉佩,不过我给弄丢了。现在你还要把我丢下去么?”薛软玉底气十足地写道。
其实她哪儿知道那枚玉佩是不是贴身的,只是这样说起来更加唬人一些罢了。
沈云绻抿着唇,只字未发。
他需要时间静静。
……
一连数天赶路,都是安稳无事。
半个月后,薛软玉觉得自己休息得差不多了,虽然不能打架,但是正常的下地行走还是没问题的。
于是她便让沈云绻将她从马背上放下来,回了自己的队伍。
王富贵他们眼巴巴地盼着,终于见到薛玉回来,一时激动得热泪盈眶。
“瘦了。”王富贵说。
薛软玉一阵无语,她在马背上全靠沈云绻偶尔心善投喂一点食物,能不瘦吗?
“我就离开几天,距离就几丈,你们至于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她在纸片上写道。
李狗蛋附和:“是啊,咱们天天都能在马背上看到……”
秦时无:“哥你怎么跟沈云绻混到一起了?”
“说来话长。”薛软玉面色为难,她不想写,因为太长,但是时无一直盯着她,大有不写就不挪开眼的势态。
薛软玉:“……”
一个时辰后,四人终于弄明白了始末。
秦时无笑得可开心了,“沈云绻居然还有那么狼狈的时候,怪不得回来时脸色那么黑。”
“原来如此啊。”一道女声蓦然开口。
三人都是一愣。
李狗蛋扭头,看到自己左后方不知何时出现的年轻女子,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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