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喝完了热汤,觉得身子暖和一点了后,便各自回了营帐。
有一部分精明的汉子直接把帐篷扎在了道观墙根背风的位置,没抢到好位置的人纷纷扼腕叹息。
四人挤在一张大通铺上,夜深人静却怎么也睡不着。
李狗蛋喃喃道:“不知道这雨啥时候停。”
他有点想家了,想他妹子。
忽然一阵冷风钻进来,他冻得打了个哆嗦,扭头一看,王富贵正把帐篷帘掀开了。
“老王你干嘛?”
时无迷迷糊糊都快睡着了,冷风一吹直接将他冻醒。
他有起床气,因此语气颇炸毛。
“你们看这月亮。”
“怎么,你诗兴大发?”时无没好气地问了一句。
“你别说,还真是!”王富贵早想显摆一番了,今天月亮够亮,大家也冷得睡不着,正是他人前显圣的大好时机!
时无把被子一蒙,直接又倒头钻进了被窝里。
李狗蛋:“富贵哥,你念,我想听!”反正他也睡不着。
“床前明月光!”
王富贵念了第一句,假寐的薛软玉赫然睁开了眼,扭头看过去。
还让她遇见文抄公了?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王富贵难道也是穿越的?
薛软玉的动静将时无吸引了过来,他不解地跟着看过去。
不就一句大白话嘛?
眼见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了,王富贵清了清嗓子,开始念第二句。
“疑是地上霜。”
时无暗暗点了点头。这第二句承得不错,就看第三句怎么转了。
“举头望明月!”
时无有些失望,正要转头继续钻被窝,忽然听见了王富贵的最后一句。
“低头思故乡。”
“……”
李狗蛋眼眶一酸:“富贵哥,你念得我更想家了。”
王富贵得意地看了时无一眼,“怎么样?服不服?”
独属于少年的干净声线又将这首诗念了一遍,半晌吐出一个字,“服。”
薛软玉正要问什么,余光忽然注意到,王富贵撩开的帐篷帘外,不知何时多了一抹影子。
那绝不是树影。
她不由分说地窜出帐外,却什么也没看到。
“哥?”
时无紧跟着便出来了。
王富贵和李狗蛋的声音也从帐篷帘传出来,“薛玉,怎么了?”
薛软玉摇了摇头,可能是她出现幻觉了吧。
他们回了帐篷,睡觉,一夜无事。
第二天依旧下雨。
军队还是不能前进,队伍外围多了一圈身着甲胄的士兵,一个个面容刚毅。
“这不是统领大人的兵吗?怎么来咱们后头了?”有人一边接雨水刷牙,一边好奇地小声询问。
“说是附近又有狼群,所以统领大人才派亲兵守在外围。”
“统领大人真好!”
……
薛软玉听到这些议论,下意识地蹙了蹙眉。
又有狼群?
她直觉不是这个原因。
傍晚时,道观门再次打开。
原来是又准备了热汤。
薛软玉踏过道观院门时,抬头看了一眼匾额。
落的灰很厚,只隐隐约约能辨出春桐观三个字。
道观里确实也种了很多梧桐树,不过现在入秋了,只有满地的梧桐叶。
秋雨梧桐叶落时。
“我叫宁好好……”清脆稚嫩的女童声响起,原来是那群汉子在问那盛汤的小姑娘的名字。
“这道观里就你一个人么?”
一道带着冷意嗓音突然响起。
这声音在一众山野糙汉们的声音中,顿时显得鹤立鸡群。
薛软玉觉得有些耳熟,顺着声源传来的方向看过去,竟然是沈云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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