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的没事吗?”李狗蛋用干净的布沾了点水,一边帮薛软玉擦嘴角的血,一边结结巴巴地问王富贵。
王富贵乐呵呵地看着薛软玉,“真没想到啊,你小子,打起架来那么狠,不愧是我王富贵的队员!”
“不过你这伤要注意点了。虽然是小伤口,但在行军途中,因为一些小伤口感染而死的人多了去了。”
李狗蛋一听,拿湿布的手抖了抖。
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擦,因为这布是他从衣服上扯下来的。
薛软玉笑了下,正要拿过湿布自己擦,眼前忽然多了一道阴影。
“哥……我,我帮你吧。”
少年站在那里,手拿着药瓶和干净的细布,略微有些局促。
正是薛软玉救的那个少年。
他穿的衣服布料明显比他们好,脸虽然脏兮兮的,但露出的那一双手却十分白净修长,就连他手里的细布和药瓶,看上去都不便宜。
薛软玉正要摇头,那少年却已经局促地半蹲下了身子靠近她。
而后用细布轻轻沾了沾她嘴角的血迹,拔掉药瓶的塞子,洒了一点药粉上去。
李狗蛋和王富贵都没说话,总觉得这一幕看着有点怪怪的。
嘴角的血止住了,脸上还有擦伤,但都不太严重。
他又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水,抹在擦伤的地方。
少年的指尖暖融融的,一点都不冰脸,薛软玉就没躲开。
“哥的手应该也受伤了吧?虎口那里。”他轻声细语道。
虎口的确有伤,李狗蛋和王富贵都没注意到。
但这个少年却注意到了。
薛软玉将右手伸出来,虎口上是被咬的血牙印,咬的人是下了狠劲儿,生生扯下一块肉,看着就让人心疼。
“对,对不起……”他猝不及防瞧见,声音都有些颤抖。
薛软玉觉得自己大概是想弟弟了,看到这少年就像是看到了景玉,微怔过后,便冲他安抚地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
对她而言这确实是小伤。
“行了小子,又不是要死要活了,薛玉这家伙命硬着呢!你不用担心了!”王富贵爽朗的声音响起,带着浓浓的方言,顿时冲刷走了刚营造起来没多久的悲伤氛围。
薛软玉所有伤口都抹上了药,虎口处被细布包了好几圈,都快被包成粽子了。
薛软玉有些无奈地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
王富贵道:“你给她包成那样她还怎么打架?”
薛软玉附和地点了点头。
没成想局促的少年对着王富贵硬邦邦地回了一句,“打不成就不打了,不行吗?”
王富贵:“……?”
你刚可不是这个态度!!
这小子对他和对薛玉分明就是两个态度,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哥不能说话吗?”少年问道。他很聪明,已经察觉到了。
薛软玉点了点头。
“哥会写字吗?我识字,哥想说什么可以写给我。”
薛软玉想了想,从怀里拿出炭笔和纸片,“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看了一眼纸片上写的什么后,笑了一下,“我叫时无,哥叫我小无就好了。”
薛软玉想了想,“我叫你小五吧。”
“都听哥的。”时无笑道,他笑起来时有酒窝,在右侧,莫名很治愈。
“哥写字很好看,家里是读书的吗?”
“不是,我爹是个木匠,去世后,就靠继母给富户做工挣钱,写字是跟我弟学的,说起来,他跟你差不多大。”薛软玉熟练地把锅甩到了老弟身上。
写字很不方便。
但俩人似乎都不介意这种慢腾腾的聊天。
王富贵因为受了差别对待,不服气,试图再次挤进聊天。
“小五啊,就他打人的那个狠劲儿,你怎么会觉得他家是读书的嘛,用脚指头想想就知道不可能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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