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偏着头,又靠得极近,所以薛软玉能很清楚地看到他如通透羊脂玉般的颈子上,凸起的喉结,还有下巴处极细小的胡渣点点。
她几乎能想象出他对着镜子仔细刮胡子的样子,对着冒出来的胡渣说:你们,很不对劲。
他这么凶,一定可以把胡渣吓退回去。
这丫头居然又走神。
晏无渡回过头来,对上的便是薛软玉明显失去焦距的瞳孔,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薛软玉思绪飘回,发现晏无渡不知何时已经扭回了头,正眼神凉嗖嗖地盯着她。
她往后缩了缩脖子,以为他是让她快快如实招来的意思。
只好赶鸭子上架地拿起了笔,“这些说来话长,真解释起来恐怕三天三夜也写不完。这样,等我能重新开口说话了,我一定对晏公您如实相告,绝无欺瞒!”
很明显,她就是在拖延时间。
晏无渡挑了挑眉,“可以。”
薛软玉刚在纸上又落了几画,突然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可以。
???
这么简单就蒙混过关了?
心里松了口气,但没完全松。原来晏无渡早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找人调查过她了……老贼。
只见,晏无渡拿起了她刚写下“保证”的纸,折好,收到了书案侧边的暗格里。
薛软玉:“……”是赖不掉了的意思吗?
不过她也没怎么紧张,毕竟这嗓子治好的可能性,和她重新穿回去的可能性一样渺茫。
渺茫的令人心安。
“晏公,你在珞珈峰,飞来飞去的那个技能,是阵法吗?”她在纸上问道。
她也是看到了那转瞬即逝的繁复纹路,才有此一问,纯属猜测。
晏无渡“嗯”了一声。
“晏公真厉害!”她半点不害臊地拍马屁。
紧跟着便在纸上写道:“您说,有没有那种可能,崖底的瘴气不是来自崖底……就,从其他地方转移而来……有没有这个可能啊?”
她只是想到了,便随手写下来,谁知一抬眼,却看到晏无渡眸色发深,似乎是被点到了什么。
晏公?
“你立功了,小丫头。”
“啊?”
“想想要什么奖励罢。”
她有些懵,但也隐隐知道自己应该是误打误撞蒙对了什么。
转眼,晏无渡便已经起身走出了书房,她连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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