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等本就只有不到百日了,加之这谋杀一事拖得越久,只怕后宫尚且是完璧之身的姐妹会丢了清白,那……”完璧代表沈昭仪很是担心。
“昭仪不用担心。”夙允诚恳道,“在这百日内谁若是不幸被皇兄宠幸,那算工伤,我保证如今在后宫的每个人将来都保留职位。请各位娘娘再等一个月。”
虞瑾若想起什么,接着他的话说:“一个月后是春猎,我等均可参加。从前夙衡尚为太子时,围猎围得兴奋了,常常一个人跑得没影。只要他一落单,我们就有机会下手了。”
“我正是此意。不过,围猎时宫中空虚,我身为亲王不便留在皇京,恐怕得各位娘娘亲自动手,或是另找人帮忙。”
“另找人?那你可小看我们了。”侠女娴妃这可不服气了。“我也学过骑射,入东宫前一年我还在全国女子射箭大赛业余组拔得头筹;小瑾儿也去过几年围猎,你过去应当领略过她的风采。”
说完,她骄傲地用胳膊肘戳了戳虞瑾若。
“呃……”虞瑾若脸上发烫。
夙允突然笑出了声。
“确实领略过娘娘的风采。她头年进猎场,拉开弓时过于紧张松错了手,险些嘣到脑门儿;后来倒是学会了射箭,去年还一箭射中了活物。嘿!娘娘猜怎么着?”
“怎么着?”
“她射中的是我皇兄的马。她远远瞧见一只野兔,瞄了半天,不料自己压根射不了那么远,结果恰好路过的皇兄没注意到她,骑马从她与野兔中间穿过,那只箭好巧不巧正好落在马腿上,差点儿将我皇兄掀翻在地。”
沈昭仪大惊,关切地望着虞瑾若:“娘娘可有受到责罚?”
“没有。皇上安抚好马后,冷脸训斥了我几句,命我停止狩猎返回营地。但他后来将那只野兔捉来送我了。”
“那兔子呢?”沈昭仪问。
静嫔叹了口气,插嘴道:“兔子身上有伤,又受了惊,只活了半月不到。”
夙允重新将话题拉回正轨:“谋杀不比狩猎,且对方还是我皇兄,若是成功,那便是翻天覆地的大事;若是失败,虽说皇兄信守诺言要免娘娘的罪,可难保事情不会被外人瞧见,那时不仅是娘娘一人,娘娘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我建议娘娘另寻靠谱的人。”
不靠谱的小皇后红着脸点点头,不靠谱的娴妃却撇了撇嘴。
德妃发言了:“春猎有资格去的人本就少,谋逆又是大事,事情一旦泄露便不可收拾,靠谱的人怕是不好找罢?不若让阿竹近日再练一练,到了猎场上我等掩护她行动?”
娴妃眼中的光芒又亮了起来,她又朝德妃抱了抱拳:“还是赵姐心思缜密。”德妃没有抱拳的习惯,眯起眼回了一个微笑。
夙允沉思片刻,末了,点点头道:“也成。我有一个南方来的朋友,靠卖家乡的毒药在中岭发家致富。他向我介绍过一种树,名曰‘见血封喉’,其汁液有剧毒,只要沾到人的伤口,渗入血液,此人不出半个时辰便必死无疑。我回去托人将药送一些到宫里,届时娘娘将药抹在箭头上,即便是射不中要害,也能取其性命。”
虞瑾若有些愕然地盯着夙允,她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脑袋也磕过了吗?”
“此话何意?”
“你自幼黏你皇兄,人人皆知众皇子中属你俩感情最好,怎的你突然手段如此狠辣了?”
夙允抿唇一笑,那淡然的神情好似他们在聊的不过是些无关痛痒的风流韵事。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柔和:“皇位此刻就摆在眼前,谁人不想争上一争?我与皇兄素来感情深厚,可如今皇兄也好像换了个人似的,怕也不记得我了。既然决定要在皇位与亲情之间做个取舍,那不如给他个痛快,一箭毙命,使皇兄少受些苦。”
不知怎的,虞瑾若脑袋里突然浮现出夙衡昨日同她说的话:
“……夙允自幼向往自由,对于朝政不甚关心,性格也颇为温和,你要推他当皇帝,他可当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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