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曲声临近收尾,一阵颤音后收归平静,随后就听绾娘子说:“小公子聪慧,这首曲子的确是长生叹。”
放二愣了一下,眼神意味悠长的朝绾娘子看去,问向元矜颂:“这首曲子莫不是有什么问题?”
帘幔被一阵风卷起,露出了绾娘子有些苍白的面容,就见她素白的手指绞着衣袖,有些惴惴不安,心跳如擂鼓。
元矜颂走至琴案边,指尖滑过琴弦,零落而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元矜颂笑了,嗓音清冽,平淡的语气平铺直叙的说:“平生叹相传是一修术门派的传门乐曲,那门派中人以此乐曲迷人心智摄人心魂。”
放二有些咋舌,甚至感觉是这乡野上来的小孩坑他的,但是碍着对方的面子也只好问了句:“那不就是恶修了?”
“对啊,”元矜颂挑眉,目光意有所指的落在了绾娘子身上:“所以那门派现在已经没了,不过那乐曲普通人奏来无碍,就是不知道这位娘子是如何习乐的呢?”
当今圣上素来重视修术之人的正统,凡间流传着恶修的乐曲且还叫他听得乐此不疲,若是这件事但被有心人得知,到圣上面前碎嘴几句后果不堪设想。
放二干笑了一声:“都说了只是相传,也有可能是你记错了也说不准吧。”
元矜颂笑而不语。
指尖落在了一处琴弦上,但见她食指一勾“蹦”的一声,琴弦断裂,琴身一震。
站在案边的绾娘子惊的浑身哆嗦了一下,脸色堪比上了一层面儿白的不对劲,竟直接跪了下来,牙关打了个晃,声音也不复方才娇美可人,隐隐带着啜泣声:“二爷”
放二见她这幅模样焉有不知,心下一沉。顿时有些苦不堪言。
内心愤愤,总不至于外出逛窑子听个曲也能惹上恶修吧。那岂不是比窦娥还冤枉!
元矜颂半蹲下来,单手勾起了她精致的下颚目光与她平视,声音冷漠:“说,这首曲子是谁教你的?”
绾娘子撇开头,不忍与她直视,嗫喏出声:“是此前一个客人,他说若是我能习得这首曲子不愁没有达官显贵点我作陪,他所言不假,一日我在后院练曲被二爷听见了也因此算有了比不菲的进账。”
放二闻言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他那日确实是为了琴声所惑,足有几日都念念不忘。
元矜颂眉目轻拧,语气是不符合她这个年龄的严肃:“你可还记得那个客人的模样?”
绾娘子摇头:“婢子只擅长琴技不通作画,但是我记得那人穿着一件黑色的袍子,就连容貌都掩盖在了帽檐之下,他的声音很沙哑也很模糊若是不仔细听就听不懂他再说什么。”
元矜颂失望的松开她,绾娘子跌坐在了地板上下颚有着两个分外明显的指印,但这回也不敢出声叫疼。
玄阶上传来略显急促的脚步声,不像是客人,很快敲门声响了起来,是老鸨身边的萝儿,她见绾娘子过了许久也没有下去特地上来询问一下:“绾娘子可准备好了,元妈妈在下面催了。”
绾娘子从地上起身,清了清嗓子道:“就来。”
萝儿贴近门缝等了一会,见着里面没有别的动静又高声提醒了一句:“那娘子千万快些打赏就要开始了。”
一楼堂座衣香鬓影,香袖环绕,衣饰统一的舞女端着酒盏穿梭在人群之中。
放二赏银给的多,当即被客客气气的请到了二楼雅座,居在正中央的位置视野极佳,对着一楼的景色可谓是一览无余。
放二对元矜颂有意讨好,弯着本就不算圆亮的双眼笑呵呵的对她道:“大小姐,您瞧瞧这还满意吗?”
元矜颂性质缺缺的饮了一口手边的茶,视线却不自觉的落在了右下方一处紧闭的帘子内,她嗓音淡淡的道:“将帘子都拉着,这打赏还怎么看?”
放二也顺着她的视线向下看去,一楼大厅两侧的几间单房虽然不比二楼视野好,但也算是观赏的好位置,这会和几间热热闹闹敞开的居室相比,门帘紧闭确实有几分值得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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