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鬼谷宗修士再次登门,这次容苑莲没允许他们四个小的站在旁边听了,而是施了隔音罩,三人不知道在隔音罩内商量些什么。
元家四个小的和那位筑基修士带来的练气弟子在院子里面,互相看对方不顺眼。
鬼谷宗的弟子觉得他们几个散修没有师承,更没有地位,十分的低瞧他们,头都快抬到屋顶上去了。
而元夕听过很多鬼谷宗弟子做过的恶事,所以也很鄙视他们,觉得他们心肠恶毒手段毒辣,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总之,十分的不对盘,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打起来的气势,好在他们都不屑于对方说话,所以暂时还没有动手。
元沅看着他们基本上都是练气五层练气六层的修为,且人数比他们还要多一个,要是打起来的话,被吊打的只能是他们四个,不,应该说是她和元年两个。
所以,她颇为担心元夕不是十分友好的作派会惹恼他们,即使他们也并不友好,可是谁叫他们修为高呢,修为弱的她只能咽气咬牙,并且还要劝元夕收敛一些。
元沅趁着空档把元夕拉到房间里,然后才和她说,“夕夕,就算你不喜欢他们,也不要表现的那么明显,这样不太好。”
这样不太和善,重点是他们还没有实力吊打对方。
元夕撇撇嘴,脸上对他们厌恶的情绪完全显露,“哼,可我就是不喜欢他们,他们有什么可傲的?一个两个眼睛都像长在头顶一样,忒瞧不起人了。”
元沅叹了口气,“夕夕,我说实话你可不要生气,你也挺傲的。”
元夕一下子就瞪圆了眼睛,下意识的就反驳,“我哪里”
“你自己想想,在修真界虽然以修为为重,不仅是自身的实力,还包括各自背后的势力,从这点上面来看,我们毫无背景,根本比不上人家,但我们只要秉持自我,不要自卑即可,可是,你干嘛鄙视人家?”
倒不是元沅觉得他们背后的势力有多厉害,从而害怕他们,只是觉得元夕的优越感来的莫名其妙,她要再不提醒她一下,以后她一定会在这上面吃大亏。
“可是他们是”元夕想反驳,可是话说到一半却失了声,鬼谷宗再不济,也是入了等阶的宗门,宗门内师兄弟不胜枚举,不像他们是无依无靠的浮萍。
所以说,她有什么资格瞧起他们?她是修为比他们高?还是斗法比他们厉害?亦或是资质比他们好?
好像都没有,元夕突然觉得元沅说的对,她身上确实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傲气,也许是听说书人说多了,在她的口中,剑修大约都是我行我素,十分有个性的。
但人家的傲气,是由自身苦练数十年的修为和能力堆砌出来的,她还没有入剑门,就先染上了他们的臭毛病,难怪元年老爱说她这一点。
元夕叹了口气,告诉自己,得改。
两人在房间里面待了一会,再出来,元夕脸上那股自傲就基本收敛了起来,但也没对鬼谷宗有什么笑模样,一切寻常,就把他们当做正常的道友。
门打开的时候,元传严和容苑莲将那位筑基修士送了出去,那位筑基修士面露难色,临走前和他们说,“这件事情我先上报,毕竟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筑基修士,做不了这么大的决定。”
吃饭的时候元年实在是憋不住问了,“爹娘,你们和鬼谷宗的人重新提了什么条件?我看他走的时候好像面色挺为难,似乎没有应承下来。”
“小孩子家家别担心了,专心刻你的阵盘。”容苑莲给他夹了块灵膳,堵住了他的嘴。
元年扁扁嘴,小声的嘀咕,“我可不是小孩子了,听说在凡人城镇,我这么大都可以娶媳妇了。”
晚上,元传严容苑莲将元沅叫到房中,和她说今天发生的事。
元传严叹了口气,“鬼谷宗想要的东西就是你做出来的灵衣,当初是爹思虑不全,我一是没有预料到那灵衣防御能力那么强,二是没有预料到这一个天赋会遭到入了等阶的宗门的觊觎,沅沅,是爹对不起你,把你陷入了这个境地,爹娘也没有能力带你们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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