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刚用完早膳,宋笎正要抱着酸枣去大姐的院子里走动,宋筱已经由高弘文揽着走来了汇熙苑。
“姐姐姐夫用完早膳了吗?”宋笎将猫交给了川羌,快步上去扶着宋筱进了屋子。
“用过了。”宋筱说罢抬头看向高弘文开口:“你去大哥二哥院里吧,我与妹妹说些体己话。”
等高弘文出了院门,宋笎笑着揶揄:“姐姐与姐夫之间羡煞旁人。”
宋筱拿起帕子掩唇低笑出声:“我还不知你,一天天的跟着二哥到处瞎跑,近些日子我还听其他夫人说起了你。”
丹砂给两位主子斟了茶,宋笎端起后看向她:“说我些什么?”
宋筱闻言一笑:“这京中近来你开的那几家铺子,好些夫人们都颇有微词。”
川羌抱着猫在一旁忍不住出声:“左右又不是他们家的铺子,倒当真是闲的,连我们家小姐也敢说,也不怕相爷侯爷找他们家麻烦。”
听见川羌说的话,屋里坐着的人都齐齐笑出了声。
“你这丫头还似这般,不过也确实如此,这两日我在她们的茶会上听见了这些也只当我听不见,我们家小妹才不是她们口中说的那般。”宋筱笑盈盈的摸了摸宋笎的头。
宋笎哪会不知京中各家夫人现在都在说她些什么,左右不过都是些取笑的话罢了,如今她对这些不甚在乎,任她们说再多也不会少两块肉,待日后就只有她们眼睁睁看着她的份。
昨日夜里川羌就说了些,不过经过她那张嘴说出来后,反倒是欢喜得不行。
宋筱看到酸枣后送川羌手中接过了猫,酸枣窝在宋筱怀中乖顺的很,舒舒服服的任由她一遍遍的挼毛。
“二妹如今与府上关系不好?”宋筱虽是问的,可却并未抬头,笑着逗着窝在膝盖上的酸枣。
宋笎知自己大姐是何性子,点点头:“如今算是撕破脸了。”
宴会第二日宫中的圣旨就下到了各家,如今京中都知晓了两位皇子将在下月重阳节完婚,其他人自是艳羡入嫁王府的三位贵女,可自小便知当今皇上是何为人的宋府嫡女又怎会贪慕皇家。
宋筱轻叹口气,转头看向宋笎时面上换上了笑:“也罢,不说这些,昨日我带来的箱笼里有一份是你的,里面装了......”
汇熙苑里姐妹两说着好些私房话,酸枣舒服的呼呼大睡,时不时摆摆尾巴。
沁雅轩净室内,空气中飘散浓重的药味,热水蒸腾着袅袅雾气。
屏风后李泓煜仰躺在池子里,池中人站起了身,从水池带起一阵水声,水珠顺着结实的肌理滑下。背上可见满布着的陈旧伤疤,有一条极为明显的红褐色伤痕,从肩胛骨划到了腰腹。
穿戴好白色里衣,从屏风上拿下了玄色外袍,身上那些深浅的伤痕一并遮进了衣袍里。
文轩从屋外走进,站到屏风后开口道:“王爷从今日起便可不用再泡药浴了。”
李泓煜绕过屏风走到屋内,应了一声。
“可有找胡太医查探?”
文轩躬身答道:“昨日属下便去询问过了,胡太医说得不甚详细,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如今宣帝的身体积疾众多,只是尚未爆发罢了。”
李泓煜敛眸沉思,接着轻嗤道:“看来他这些年也不如意啊。”
文轩默了默,犹豫了一番开口:“如今主子回来了,可要先动手?”
“不必,虽他们十年都未将皇兄拉下来,可如今我倒是想看他知晓自己如何死的。”李泓煜眸中森冷,薄唇紧抿。
文轩闻言扬了扬眉,这京中大抵是要翻天了,可便是再变动也到不了他们主子头上来。
朝中连着几日上谏了立储奏折,宣帝由刚开始的搪塞到后来好几次在德政殿内发火砸了茶具,一时之间殿内伺候的宫女太监噤若寒蝉。
三宝看着案几上摊开的一封封奏折,面色似御花园里的菊花一般,也知为何皇上如此气恼了。
京城中谁人不知,陛下偏宠淑贵妃,对贵妃娘娘生下的端王也更是宠爱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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