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花冬叶,其实并不在于季节,而在于温度。
传,曼殊华原也是花叶同开,花开十里,叶衬十里。
花似火,妖冶艳丽叶如翠,葱葱郁郁。
每年初春,花开十里、花香千里,引得世人纷纷前来观赏。
曼殊华原名为曼珠沙华,本为多情之花,花为雌名曰曼珠、叶为雄名曰沙华,花叶同开,缠绵不绝,芳香四溢。闻此气味者则将终日沉湎于温柔乡的幻想,故而前来观赏之人回程后无一生还……
曼珠沙华本无意伤人,可最终酿下大错,无数生灵因此而亡。
沙华的心愈发寒冷,并未注意到自己开放的时间越来越晚,而细心的曼珠却发现当他们开放的时间有了差别前来的世人活下去的希望便越大。
于是二人相约在翌年初春最后一次相见。
那一年,漫山火红,遍地翠绿。而后,曼珠生于盛夏,沙华开于寒冬,再也未见花叶同开之时……
如今,彻骨的凰泪让叶误以为寒冬已至故而开始发芽,火红的花朵却尚未来的及凋谢。
“阿叹,你可曾记得二十年前丹穴山上那只你唤作火的赤鸟?你可曾记得六年前吵闹着要嫁与你的阿赤?你可曾记得十月前战场上的炎?”
东安十五年
丹穴山,漫红云,数丈高的烈焰从山顶喷薄而出,飞流而下,所到之处唯余残灰,唯有苍擎潭边梧桐树郁郁葱葱,分毫未伤。但闻歌鸣弦和,一鸟于大火中央,双目赤色,遍体通红,不知是红羽还是火影
恰逢一孩童背一背篓路过,入火救出此鸟,因其羽色通红又从火中救出,便谓之火。待之甚佳。
东安二十三年
丹穴山又东五余里,莫家村。一红衣姑娘立于莫家门,面似芙蓉,眉如烟,肤如凝脂,腰如柳,似一仙人下凡,然,日光之下,一双桃花眼竟微微映出红光,似七日前丢失的火!见一荷锄青年归来竟飞扑而上,“阿叹,我回来了!”
“姑娘,你是……”青年避之,拱手而立。面前的人儿但觉熟识,印象中却不曾见过。
“我……”一时语塞,“我叫阿赤!”
东安二十七年,冬
南方战乱,国库亏损,民不聊生……
“阿赤,我要去保家卫国了,待凯旋归来,你嫁与我可好?”少年竟羞红了脸。
“好,我等你!”少女坚定地点零头。
虽出生于山地村落,少年却文武精通,终是一路飞升,成了路珃军的将领。
翌年春,边关来信,路珃军突遇埋伏,三万将士被围,凶多吉少……
不日,一士兵身着绛色盔甲于帅营前进言献策。
自号炎。
三日后,敌军大败
炎,不知所踪。
路珃军得胜归来,统帅离理应封万户侯,而皇帝却畏其实力,暗中在其庆功宴投毒,如今只靠凰血苟延残喘。
“曼珠沙华啊,若你多情,求你与我一颗种子”她跪在曼殊华花前,无助却又紧抓着一丝希望。
回应她的只有虫子的悉索,和微风带来的丝丝热气。
无言,脸上又一阵冰凉划过。
她跪在曼殊华花前,衣襟被泪水打湿又被烈日烘干,如此往复。不觉竟跪了三三夜。
“罢了,与其在慈着莫须有的传,倒不如守在阿叹的身边。”几日的折腾,她早已疲惫。三日的等待她亦想清了许许多多。
莫家村。
“阿赤?”听到推门声,病床上的男子试探着问道。
“阿叹,是我。”
她极力克制着疲惫和失落,却没想到在看到阿叹的时候瞬间崩溃,嚎啕大哭。
“阿叹,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办法救你,对不起,我去求了他们,可他们谁都不救,对不起,对不起……”在阿叹面前一向坚强乐观的她,此时趴在床边哭的像个孩子。
“阿赤,不怪你,我命该如此”他颤抖着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替她擦去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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