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蓬头垢面长得跟乞丐一样的老人家姓陶,陶家在邯城开的酒铺子,原本一家三代和和美美,日子过得也是小康和谐,然陶家有个孙女生的貌美,被邯城刺史之子阮洲成瞧了,但陶孙女早已许配了人,陶家不愿将孙女送给阮洲成当小妾,阮洲成直接霸王硬弓强要了陶孙女,陶孙女不堪受辱吊自尽,阮洲成怕事情败露,竟一不做二不休在陶家放了把火,陶家是个酒铺子,直接大火燃烧,烧毁了陶家的基业,陶家媳妇的脸,更烧死了五岁的陶孙子。
陶家夫妇衙门击鼓鸣冤,反倒被以诬陷的名义哐啷入狱。
陶老丈人外出回来,有人建议让他京状告,他一路从邯城往京都走,每到一座城便鸣一次冤,然没人敢接这个案子,反倒将他打了,更有杀手追杀与他,他九死一生才堪堪保住性命……
面写到了最新的柳州城,柳州城刺史更是在城门外让官兵拿了他的画像一个个检查禁止他入城。
他连着城门都进不来,几番逃亡混在乞丐堆了才进了这宁城。
这种状告无门让人心生愤怒。
官不为民,民不聊生,这是在拿萧家的江山玩闹。
穆雪玲站在赵云珠身边瞧着那状纸,后背发凉,全身颤抖,曾经那无助仿佛透过这状纸钻入她的心口,寒气从脚底往窜。
“你个不要脸的,有婚约在身还勾搭祁王殿下。”
“长得狐媚样,原来还真是个水性杨花的人。”
“这种人就该浸猪笼。”
“她一个残花败柳,难怪永德侯府退婚了。”
“玲儿,我们离开京都回乡吧。”
……
曾经那些不堪重负的话仿佛透过空间传到耳边,只耳边嗡嗡嗡的叫。
她咆哮,她哭泣,她解释,没人愿意听……
赵天宇侧头瞧着穆雪玲,伸手将她拥入怀中,拍着她的背后,低声安慰道:“已经过去了,不要怕。”
赵云珠柔和的眼眸深处是愤怒,握着状纸的手微微颤抖,许久开口道:“哥,这事谁能做主?”
赵天宇拍着穆雪玲的背,道:“这事牵连甚广,并不是我们能插手的。”
邯城到京都千里,涉及城池三个,这若是状告去,朝堂定然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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