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珠目光微微低垂,她知道在座的人无不好奇她同萧炎昊的关系,若非母亲坐镇,她此时怕是被人群淹没。
她原是来吃大女主瓜的,却没想到所有人都吃起了她的瓜。
唉,苍天饶过谁呢……
萧炎昊从女席出来,萧应辰立即踏着脚尖悄兮兮的凑到萧炎昊身边,一双凤眼异常闪亮:“哥,怎么样?赵小姐可有脸红害羞?”
萧炎昊扫了萧应辰一眼。
“没有?”萧应辰扫了扫周围一眼,小声道,“不会啊,话本子里都说了,烈女怕缠郎,赵小姐即便铁石心肠也经不住哥你一番铁汉柔情不是,你是不是没有好好表达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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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宴过后,众人前往院中的亭子里听戏。
戏台上咿咿呀呀的唱着曲儿,但真正听曲并不多,多是上了年纪的老夫人、夫人坐在亭子里听着。
亭子四周都放着炭盆,阻隔了冷气往亭子里滚动。
赵云珠同京都中人皆不太熟,便跟着侯夫人一起到亭子里坐着,还特意选了个离炭盆近的位置。
人虽在亭子里,但目光却扫着园子里的人。
年轻一辈的人三三两两聚在一处聊着。
范盈盈揪着手里的丝绢,贝齿轻咬,一双明眸略显幽怨,盯着一处久久不曾言语。
前几日她还窃喜那日灯节的事情不了了之,即便赵天宇身陷风波之中,赵云珠也未曾站出来表明自己就是那个女子。
却不想今日襄王直接给她来了个当头一棒,在众目睽睽之下对赵云珠表现出心悦之情,仿佛要告诉所有人:本王心悦之人就是赵云珠。
那人的眼中仿佛只容得下赵云珠一人。
就连周围的人都在热烈的议论这亭子中的那个女子。
她嫉妒,她恨,她不明白……
赵云珠不过是个药罐子,走近都能闻到身上的药味,就这样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掉的人,却赢得了那人的心。
为什么?
凭什么?
赵嫣然慢慢走到范盈盈身边,笑道:“范小姐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呢?”
范盈盈收心收眸转头看向赵嫣然,颦颦一笑道:“忙里偷闲还被你逮着了。”
阳光柔柔洒在范盈盈身上,脸上,发丝上,那回眸一笑仿佛有一丝轻盈,有一丝洒脱,但那僵硬的身躯却有种被人窥探了心事的心虚感。
赵嫣然媚眼轻眨,像是没看到一般,目光柔柔的落在湖面上,被阳光照耀下的湖面泛着亮,感叹道:“祁王府可真是漂亮,竟有这么大的湖。”
范盈盈打量着赵嫣然。
赵嫣然虽是庶出,可那举手投足却带着端庄,更透着一丝高贵,就论气质这块,便比赵家三小姐好上不少。
“那是自然,皇后娘娘特地为祁王建的府邸自然是最好的。”
范盈盈说着这话,带着一股自豪感,更是有与有荣焉的主人家姿态。
赵嫣然点了点头,又道:“这么大一面湖,不知道可不可以滑冰。”
“赵小姐竟是会滑冰?”范盈盈惊讶道。
看着赵嫣然温温弱弱的样子,倒不想竟会这等技巧。
赵嫣然勾着唇笑道:“往年跟着祖父学过,祖父过世后就不曾滑过了,今日看到这么大一面湖面冻着,倒是想起那时,也不知道退步了多少。”
范盈盈有些惋惜的道:“那真是可惜了,开春的冰面并不厚实,要不然我倒是想看看。”
赵嫣然媚眼中闪过一丝冰寒,面上仍是含着笑,道:“那倒是要小心一点,这开春的湖水最是冰寒,可得让人紧着些,别踏上去才是,这人要是掉下去,不死怕也要伤了根底,还是赶紧叫人远着些的好。”
范盈盈看着泛着光的湖面,眼中有一抹算计闪过,随即笑道:“赵小姐提醒的是,眼看着这天渐渐回暖,我这就安排下去,可别让人掉下去了才是。”
湖边有一大片的梅花林,很是漂亮,许多小姐站在梅花树下赏花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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