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 (2-1)

一行人经过街道拐入一条败落的小巷。小巷深入有一户朴素的四合院。四合院并不高大，砖瓦是大红色的，看起来是多年之前建造的，现在墙上早已脱漆，显得不伦不类。四合院大门两旁贴着一副对联，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一年两年到了，一岁两岁长大了”，横批“天天快乐”。

对联算得上工整且颇有童趣之乐，字写得歪歪扭扭。横批倒是画龙点睛，字亦龙飞凤舞，精气神饱满。

老姚头见楚云饶有兴致地瞧着，乐呵地说道“写得不错吧，我孙女儿写的”自豪之情溢于言表。

楚云没有应和，先行推开大门，走了进去。姚老头跟着走了进去，屏退身后衙役。二人绕过公堂，进入内屋客厅。

客厅之中站着一位婀娜多姿的女子，正是先前抱走孩子的美妇。

美妇一见到楚云，就施施然地行了一礼，有些难为情地说道“小糖葫芦她有些怕羞，不愿意见救命恩人您”

不愿意？明显是被浑身是血的楚云吓到了吧。楚云不懂人情世故，这是他第一次被人心诚实意地感谢，有些木讷结巴地应到“不碍事，不碍事。多哄哄孩子。孩子没被吓到就好。”

老姚头适时提醒道“媛儿啊，去看着孩子。今天小糖葫芦就不忌口了。桂花糕随便吃！”

美妇应了一声“知道了爹爹”，就转身走到房间里去。

待到房门紧闭，楚云脸上的笑意立马消失地无影无踪，开门见山道“有话就直接说吧！”

老人闻言脸色一肃，他抚平衣服上的褶子，做了两次揖“请先生助我！”姚老头明显是位儒士，在儒家子弟的心目中。先生二字大抵代表是极度的尊重。

先生者，师长也。达者才能为师。某方面才能出众着才能为师。楚云定有某方面能力被其看重这才行此大礼。

楚云赶紧避开，但也没有去扶只是说道“你想让我帮你什么？”他不想平白无故受这一礼。你值得我帮我才帮。我若不愿，你跪下也无用。我若愿意，必定舍身取义。

“刺杀城主！”姚老头仍然低着头，俯下身。

楚云沉默不语，盯着姚老头，没人清楚他在琢磨些什么。

“先生先前所杀之人是城主家的大儿子。与城主已经结成血仇，势不两立。我与城主也是血海深仇……”老姚头说到此处，楚云扭头就走。他不会成为别人手里的剑。

“大儿子最为残暴，每日强抢民女，荼毒乡里。最爱骑马撞人，享受撞得他人粉身碎骨的乐趣。”老姚头见楚云欲走，直起身子，语速极快，义愤填膺。

“二儿子瑕疵必报，起初多有与其发生争执之人，即使是皮毛蒜皮的小事，也被粉身碎骨。甚至祸及全族。”

“还有他们的父亲，那个武无敌。还未进城，手上已经染了上万烈士鲜血。若不是副将拦着，他必定屠城。这人才是地狱中爬出的魔鬼。两位儿子各有喜好。大儿子爱一切新鲜事。二儿子喜欢骄奢，讲究和我作对的，灭尽全族。但这武无敌平生唯一的喜欢就是杀人，暴虐地杀人。”

“我帮你。那我该如何帮你。”楚云现在最恨的事便是伤及无辜。最恨的之人便是伤及无辜，残暴嗜杀之人。始皇帝是楚云此生第一个必杀，因为始皇帝那个残暴天下之人，他伤及的无辜是整个天下。

现在，武无敌是楚云平生第二个必杀之人。他甚至不问姚老头的目的具体是什么？是仅仅诛杀武无敌，还是将大秦在九原所有的兵力赶尽杀绝，甚至是起义自立反秦。他只要武无敌死。而诛杀始皇帝，他有自己的打算，一个慢慢摸索形成，不断完善的想法

姚老头并不惊讶楚云会答应，他在自己孙女走出巷子时就已经悄悄地站在角落里，目睹了目睹随后发生的一切。知道这楚云是一个热心肠的好青年。

姚老头正欲开口，嘴角溢出鲜血，他熟练地拿出一条手帕，擦拭，一边端起茶杯喝着，一边说道。这是一个他筹备了四年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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