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怨,旧怨,时间一久,又有几个能记得呢?他是没有骗我,可他并不无辜。”言听云双眸虽盯着前处,但眼中尽是迷茫,迷茫下,藏得全是悲伤。
“听云,你如今独自背负这一切,不会累吗?我不知你和他之间有何牵扯,只是明日迫在眉睫,这一切你暂且放下,顾好自己才是正经”宁清暄着急说道。
“好了,今日到此为止,宁大将军也来了,你还没见他吧,你们快走吧。我这儿一向清静,不喜外人来打扰。”言听云说完,便回屋,关上门去。
言听云将自己关闭起来,缩在小小床脚,等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心也跟着平静了。
从想起单眠的事情开始,她就知道这是一个开始。
一切都会慢慢记起,她不晓得当真相来临的时候,自己承受不承受的住。如今已这般悲伤了。
“师姐,你在天若有灵,会放过他吗?那个伤了你,和你未出世的孩子的人?不会吧!可我要怎么做?”言听云觉得不管能力如何,她对上单眠就是下不去手。
几千年,虽不至于朝夕相处,打也打出些许交情。
胸口熟悉的感觉传来,言听云撇了一眼窗外,不过正午时分,便发作了,只是不知,这一次她是否还会和之前那许多生辰一样,‘安稳’渡过。
砰!
宁清暄一直没离开,一直记挂着屋子里的人。一听这动静,就觉不正常。
“听云~”
宁清暄上来敲了敲门。
“听云,你若无事,便说一句。”
……
宁清暄索性推开门,只见床榻下滚了一个朴素的瓷瓶,而正主昏倒在床。额头红色的印记还没消失。
这是直接将自己给敲晕了?
“听云~”
为何敲晕?宁清暄将放在一边的被子给她盖上。
“太疼了么?因为受不住,所以才将自己敲晕?”看着她此时即便入睡,眉头依然紧锁着,他心里很不舒坦。
言听云恢复意识时,身体僵硬,浑身冷汗,难受极了。想将身上的被子拿开,未曾想,刚拿开不久,就又捂上了,且这房间仿佛有一团火,烧的厉害,
她迷迷糊糊之间,突然想起,老和尚的屋子不是应该挺清透凉爽的么,怎会变得如此燥热?
难不成着火了?
脑子里这样想着,手上不停的去扒拉被子。
“乖一点,忍忍就过去了!”
耳边低低的呢喃,反倒让她真的不想再挣扎了。
额头被一双温柔的手,触碰着。
好温柔。
仿佛就像她初初诞生,来到这个世界,不被接受,就是那样一双手,承认了她,护了她一世周全。
现在,师父不在了,也没人再护着她了。
“师父~师父~”
“什么?”宁清暄照顾着,见她嘴里呢喃,便靠近仔细听了听。
“为何,为何要丢下徒儿啊,师父~”
大滴大滴的泪珠从眼眶里滑落,宁清暄擦都擦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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