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年郎站在宁清暄身边,身形显得矮些,白袍外套织金半袖男袍,正是御史中丞的长孙范氏,范奇连。“嘿,兄弟,怎么只准小姐闲聊别人,就不准我说说别人?好歹我也是替那无辜女子打抱不平啊!唉~怎么说呢,真是风水轮流转,这赵家小姐的姐姐视如今太子妃为仇,这妹妹也视那还未见过面的小姐为仇。这若真的是见了面,若稍微一些不尽人意,只怕明日又不知多了多少口舌、议论!”
“走吧。”宁清暄意味深长的看了那还在孜孜不倦诋毁言听云的言论。
范奇连莫名觉得宁清暄周身的气势有些可怕。
身为合格的纨绔子弟,他聪明的选择了闭嘴。
“暄哥,这个方向不是去主席的地方啊,咱们要去哪啊?”范奇连黏在宁清暄身边,死赖不走。这就是身为纨绔,对于可靠的靠山的把握。
宁清暄的声名不显,但也难盖其过人的本领,当他们还在学堂里,就凭着拳头让自会哟呵、拉帮结派的范奇连一次次哭着,擦着鼻涕泡,求饶。注意,还是心甘情愿的。虽然没过几天,他又不长记性,再次犯贱招惹他。
后,宁清暄十一岁便随军出征。少有见面。
这是他难得会佩服的人。
现在回望之前的血泪史,范奇连心里对自己竖起大拇指,虽他脑子,武力样样都不行,可他眼光不错啊!早早的就靠上有力的靠山了。
“你去吧,我不去。”如今已日头慢慢高升,能来的,都已经来了,若还不出现,只怕十九八九是不来了。
“你不去,那我也不去。”范奇连打定主意,跟定宁清暄。
宁清暄此时只觉得心烦意乱。
那晚,言听云来过后,自己的伤宛若奇迹一般,消失不见,甚至连日征伐的疲惫都没了,睡得很沉,没有一点防备。
他可以肯定的是,这些都是因为言听云。
次日,就听闻言听云伤重,他不得不将自己痊愈的事儿联系起来。
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见过她一面。
“暄哥,你这般愁眉苦脸做什么,咱们出来玩的,自当要好好散心。你的任命也下来了,过了这春游,你就得去上任了。还不趁此机会散散心?”这也是范奇连对宁清暄另一个佩服的地方了。
他们这一辈儿,这个年纪左右,大多都还在读书,走的是科举一途。哪有宁清暄一上来,就去了兵部,兵部由兵部尚书统领,设左右侍郎,下又有又分为四司,各司又分为四个司马掌管,掌管军器司、调度司、评务司、建武司。
宁清暄便被安置在评务司。
“不过,暄哥,你怎么想着从沙场上下来了?若是再拼个几年,咱当个大将军也行啊!”范奇连在心里掂量了前后的官职高地,虽升,反降。
京城的官职升职多难啊。
“各有出路。”宁清暄对此唯一的评价。
范奇连被堵的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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