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三界之内,万物皆有定数,这个任谁也无法更改,也便正是是日常所的,人算不如算。
因而一般劫难来临的时候,只怕是任谁也躲不过,但但凡是劫难将要过去,该受的磨难终将要结束之时,却也任凭是谁都无法更改。
就比方,自此后,召义与崇召正式永别,是被迫永别,却也又像是无可奈何的永久别离。一切只因寥到持国王召义自东方远极仙境归来之时,昔日的庭在他眼里,只怕早已是有些物是人非。当然了,这样的物是人非在别人眼里自是没有丝毫感觉,他们依旧该干嘛干嘛,反正原本对于崇召被镇压于崆峒山莫离洞这件事来讲的话,他们中无论是知晓的还是不知晓的,都只装出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模样,当然了,很可能这种模样,他们也并不仅仅只是伪装出来的,因为毕竟崇召这个人是否真的存在,对于他们来讲的话,自是丝毫都无足轻重。既然都是完全无足轻重的事物,那么又怎么会有刻意去在乎的心情呢?因而什么都可以理解。
但对于召义来讲的话,这原本似乎根本没有任何改变的一切,却偏偏就是对他最致命的打击。是了,崇召的存在原本就是悄无声息、默默无闻像个影子一般,因而他此时究竟有了怎样的改变,都丝毫影响不了什么。他自始至终活的那般隐忍,就好像早已在心中承认自己是庭的一大污点一般,因而宁可将自己默默隐藏的像个影子。
但无论别人再怎样将他当做一个影子,再怎样觉得他可有可无,在召义这里,他却也永远都是不能被忽视和遗忘的。他是他的爱人、他相依相守的伴侣,因而,一切都不能改变他对他的爱。
因而当他归来,再也寻不到崇召的影子之后,整个人便都如同疯了一般。可是无奈,庭给他的答案是皇叔崇召,因突患重疾,无法医治,因而骤然仙逝而去刹那间,召义突然感觉自己的心都碎了一地。
听上去怎么可能?他才离开半月,他便早不患病,晚不患病,偏偏在这个时候患了重疾,而且还是直接无药可救的重疾?这让他怎么可以轻易相信?
他倒也的确性格阴柔、身体单薄。但却也因了好静与深居简出的性子,因而生活甚为简单,这样一来,反而造就了他单纯纯净的性子,因而一切便都像是良性循环一般,使得他心境平稳明朗,像是看待问题都颇有一些积极向上,又因何会无端赌什么的暴疾而亡?
召义是真的怎么都不相信。但毕竟这已是庭公认的答案,因而就算他再怎样怒不可遏,只怕是也一点用处都没樱所以他便强忍着心内的悲痛,暗自开始调查他失踪的缘由。
只是终归规则早就形成,庭既然已经给出了如此答复,那么就凭他随随便便私下自哪个口里探出点什么来,只怕也是不大可能。因而来也真是令他心痛不已,因为他居然在那么长那么久的日子里,就果真丝毫没有查到任何一点有关他的消息。他就像真的早已重疾而亡一般,再也没有留下来丝毫痕迹。
于是召义便就按着他们所讲的那般,去了崇召的墓地。那是在庭最荒凉偏僻的地方,这个自然可以理解,毕竟崇召活着时就那般不受他们待见,跟个影子般丝毫没有存在感可言,现在离去了,又如何会得到什么公平之类的待遇?
再者,他们自始至终都那般排斥于他,或者在他们心中,能好端端给他个墓地已是不错,早已是尽了庭最大的宽容限度,因而,这又还有什么好理不清的道理可讲?
因而,召义站在崇召那片的墓地跟前,一时间竟是心乱如麻,却又没有丝毫思绪可言。他是真的怎么都不相信,那墓碑下面会躺着他最爱的人,他离开时,他还依旧是那般鲜活,如今却只留下这么一片空地空对着他。
后来,在又想尽了许多方法却依旧没一点结果之后,召义便最终使用了最后一个法子,那便是,利用九成法力,亲自进去那崇召墓进行探索,毕竟眼见为实,若是他再不亲眼目睹一眼,只怕是也将会永不会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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