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怀疑这是幻觉的时候,便就努力的想要清醒,结果也就真的醒了过来,冷风一吹,顿然觉得灵台一片清明,果不其然,原来只是南柯一梦而已。
于是此时才姑上将周边扫了几眼,却也不过是临近清晨,凡间某处镇巷子深处的一个酒馆门前罢了。
此时的我正懒懒散散坐在那门口的台阶上,斜斜依靠着那酒馆的木门,一副却也不知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的酒鬼模样,想想也是有够很得,定是因了快亮前那忘忧酒馆便要打烊,于是玄冥老人那老人家,居然就这么将本上神给打发了出来,也不怕本上神这般如花似玉的容颜,万一被哪个街头混混地痞流氓什么的给掳了去该怎么办?!
呵呵,开玩笑了。本上神毕竟不是凡人嘛,又何来的能随随便便就被个地痞流氓掳走之理?没办法,一切都再简单不过,谁让咱原本就是上神呢?因而其实就算直接睡在大街上,只要我愿意,怕是就绝无妨。
于是此时眼见得东方已开始发白,便就琢磨着不如寻个店好好歇息歇息再,好在走了几步就见一家看着还算顺眼的客栈才正准备开门,于是直接进去要了间客房,草草洗漱了下倒头便睡。
这一觉一直睡到黄昏时刻,醒来时颇有几分饥肠辘辘之感,于是又略微收拾了一番出门,再片刻之后,我便已在江南某处镇,一家甚为热闹的幻术馆最有格调的某间雅座包间内静坐。
要了几个精致的菜,一抬眼便可将对面舞台上正上演的剧目看得个清楚明白
湿冷的夜,虽近四月,却依旧架不住连日来淫雨霏霏的潮,让人每每有种寒彻心扉的冷意。
“姐”,丫鬟沫紫像往常般端了一只精致的瓷碗进来,默默坐在床头探身过来,柔声柔气的将一只汤匙递到了她的嘴边:“该喝药了。”
“嗯。”
她嘴里含糊不清的应付了一句,伴随着那股熟悉的草药味儿迎面袭来,所有的反应却都只在瞬间化为了条件发射般的拒绝和闪躲,病了太久,这样的味道,真是令人生厌,有时候觉得,若能快些摆脱,倒不如真的干净利索一些的好。
“姐,你要好好喝药,才能、、、”
沫紫还似往常一般,想一些好听的话语哄骗她开心,好乖乖将碗里那些难以下咽的黑汤一股脑儿喝下肚去。但她却已被那味道熏得支撑不住,只感觉胃里一阵翻腾,待表现出来时,却变为了一阵剧烈的干咳,直咳的她上气不接下气、直翻白眼。
“你怎么了?发什么呆?莫不是我又咳出血了?”
漫长的咳喘、、、待终于能够完整的讲出几句话的时候,她第一眼看清楚的却是沫紫捧着手里刚刚替她擦拭的帕子,默默垂泪的眼。
心里并未多想,只是实话实的问了一句,这在她看来不过是近期的日常,着实没什么大惊怪。
但沫紫却还是惊慌失措的收起了帕子,片刻间又努力浮现出一个笑容来,继续轻轻帮她抚背,只不过她却觉得,那样的笑容着实比咧着嘴哭泣的哭相还要难看一些。
“其实很多东西,不如看的开一些。比方、、、”
又是短暂的沉默,她努力平顺了下节奏不匀的呼吸,反而组织了一些语言出来,打算好好开导下身旁的丫头。
“就比方饶生命,比方我,很有可能是不行了,就是,也许我快要死了、、、但这若是看开了,就觉得其实没有什么。也许一切只是命运造化、造化弄人,所以、、、”
她话还没有完,沫紫已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开始“嘤嘤嘤”哭了起来,倒弄得她有些哭笑不得,觉得这丫头还真是傻的可以,她原本只是就事论事对她讲一些生活的常识罢了,生老病死本只是人之常情,但凡是个人活在世上就肯定会遇到,所以你除了看开,还能如何呢?
就算你不想看开,却又能如何呢?你还能与命抗争不成?
只不过她接下来这些话语还没出口,屋外原本寂静的有些可怕的夜,却就被一阵不知从何而来、热闹嘈杂的乐声突如其来打破了死寂。
“沫紫妹妹,你听,那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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