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近来可好?”
我便又是一愣,实在的,打心眼里觉着,他那似老朋友般的口吻语气,令人颇有几分受宠若惊。
“哦,还好还好。只是”
其实我究竟想点什么自己也并不知道。本就是个不善言辞之人,更何况在庭这种地方,我便常常觉得,我那不善言辞的一面,更会体现的淋漓尽致一些。
只是虽为客套之语,但你究竟过得好还是不好,只怕是个明眼人,便都能一眼看得出来。所以我此时突然有些责怪自己向来的粗心大意,因为毕竟也算是个有阶有品的上神,每每出门之前,着实应该好好打扮一番才对。
果然就听那允琛道“也是了,你看上去有些消瘦,面色还带着几分憔悴。”
“没有了,只是”
突然间像被人戳准了心事一般,我面色有几分尴尬,也陡然的有些难过。别人没有经历过我所经历的那些,自然也就不懂得我的憔悴落寞,但就这么唐突之间寒暄了起来,我却依然不知下一句该应对些什么才好。
于是稳了稳情绪,终究还是决定出心里想的才好,便就对那允琛抬手施了一礼“其实离落此番前来,是有一件事想要打听,不知十四皇子可否”
“哦?你尽管便罢。但凡我知晓的,便不会不搭理于你。”
允琛倒也甚为爽直,我话未讲完,他便先做了答复。
于是我便顿了顿,特意将声音放低许多“却不知十四皇子可否知晓,有关你那皇兄,庭二皇子的去向?我此番”
不出所料,允琛竟是大吃一惊“我皇兄?二、二皇子?”
虽此前我也已经料到允琛很可能会很惊讶,但没想到,他居然到了连话音都开始有些结巴的地步。所以其实有关二皇子的事情
“离落上神自是不知,我那二皇兄,自是于十万年前生了一场重疾,因而一病呜呼了。”
可是再多的猜测推敲,却也被允琛接下来的话语给瞬间打败了。我愣在那里,看着他那张略带了几分忧赡眸子,一时之间,并不能分辨得出他言语间有无有意隐瞒之意。
于是顿了顿,只好再下去“可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一不心,居然触碰到十四皇子的伤心之事只是,却也不知那二皇子,当日因何疾病而去?又发生了些什么?”
这一次允琛先是摇了摇头“具体的我当时年幼,并不记得十分清楚,只听”
话到此处,却又突然间语音一转“可是,离落上神又从何耳闻?若起我二王兄离去的时间,只怕是离落上神还没有出世,所以断不该”
“哦,我只是帮一位朋友打听一下而已。”
于是只好又仓促的编了个理由。虽我便瞎话的本领的确也并不怎么的,但好歹允琛也没有继续就此追问下去的意思。于是又随意闲聊了一两句,这便准备相互别过了。
“离落,其实你日后心烦或开心之时,都尽可随意来庭走到。我那景阳宫的偏殿,必定时常为你大开,凭你随意住个十半月,都完全不在话下。”
临了临了,允琛却突然来了这么一番,看他那甚为真挚的眼神,倒也着实令人感动又受宠若惊。
只是、只是离落上神她,自幼孤独清冷惯了,又何来的能轻易承受得了别饶好意与关怀之?更何况这样的关怀,还来自于一个原本没有丁点交情、他却总是出乎意料帮助我之人所以其中滋味,也着实令人有些费解。
好在无论怎样,我相信这允琛他,定然应该是个不错之人,就这点上来讲,也着实值得令人感激。
于是便又对他了些感激之言,这才相互道别而去。
只是,其实虽做晾别,可额在这庭之内,却也还是并无其余可靠的地儿可去。倒是听庭有一座专为临时上来的神仙们预备的行宫,但它具体是在哪里,又究竟怎么个状况,我却也着实是一无所知。只因我之前偶尔也来,也定然是无论早晚都必定连夜返回,从不在此落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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