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她又压低了嗓音,声音依旧是那种无法具体形容得出的又沙又哑,却明明听着又感觉,又尖又细。
“毫无疑问,它自然是,逆行之河。”
然后便听得这几个字眼自那河底清晰传来,无端端震的人耳朵生疼,却又令人心底有种压抑不住的激动愉悦。与此同时,只感觉眼前“哗”然一下强光一闪,再待定了定视线仔细去看时,便就见眼前的河顷刻间早已换了一种光景,无论河水颜色、深浅都与之前大不相同,当然了,最主要的还在于,此时面前的河,它相对先前的来讲正是处于一种逆行状态,那河水茫茫,似是阻力很大,却依旧在拼了命般翻滚着逆流而上。本上神垂目往着那河里看去,便见那些怪异的水草,正摇曳的甚为激烈,似是以此种方式,来证明它们此刻也一样的欢愉。
“逆行之河?真是太好了!”
我顿了顿,决定还是与她实话实。毕竟就目前的光景来讲的话,人家也是在与你真实面对。
“我其实就是为着寻找这样一条河而来。你懂得,因为只有这条河里,方有忧思之草。”
我定定神,觉得自己和盘托出之后,其实也没什么错。
“所以你其实最终想要的,是这河里的忧思之草?”
那声音便又带着一种犀利的疑问,再次而来。看来是这声音传输着,她并没有因为我的言语而有什么其它想法。
“是了是了,正是这样,因为那忧思之草对我来讲”
于是便就激动的想要继续交谈下去,毕竟眼看希望就在眼前,谁也不想因为耽搁怠慢什么的错失了机会。
谁料这次我话还未有讲完,便就又被一直凄厉的笑声直给打断,其实笑声还是那个笑声,但之所以此时它凄厉,主要就在于,一瞬之间,那“嘿嘿嘿嘿”的怪异之声,竟让我无法判断那人究竟是在哭着,还是笑着。
才待那笑声落下,本上神还未完全反应过来之际,便见那河水突然滔而起,一个巨浪猛然送来了犹如一面瀑布般无数丝丝缕缕的水草,直将本上神给陡然之间便卷入其中拉入河底
再待片刻缓过神来,眼前光景却就又是大不相同。其实与我心内猜测的也差不多,河底的黑洞已然还是那个黑洞,面上疤痕斑驳的丑女也依旧还是那个丑女,只不过不一样的是,这次她又抓我进来的理由,却又会因了些其它什么?
于是我便想先试着打破这等僵局,毕竟就哪怕是我想破了头颅,却也着实不明白自己究竟错了些什么。
“那个,请问女仙,莫非便是,这逆行之河里的,主人?”
想了半才算组织出些委婉的言语。虽称呼她为女仙有可能牵强了些,毕竟实话实,就目前她那模样来讲的话,应是更接近女妖,或女魔一些。但毕竟这里明明白白是界地域,所以一是在庭地盘光明正大寄居着一位女妖或女魔,这事儿似乎有点不太靠谱。另外毕竟大家不熟,一开口就突如其来喊人女妖,的确也不那么礼貌。虽很有可能在妖魔两道眼里吧,他们自己的身份其实也没什么低神仙一等之。但毕竟。其实来去,意思就那么个意思而已。
“不必客气。”
谁料那丑女对于此处却像是相当坦荡一般,直接帘便回了过来“我原本并非什么神什么仙,因而也从不以那个称呼为自己增添荣耀。我只是我,与庭一干,原本毫无干系。”
“哦,可是”
我想问点什么,却又犹豫着究竟要不要问出口。其实也莫过于,既然与庭毫无干系,因何又寄居在这逆行河里?不回去自己的出生之地等等。
“你竟是想要忧思之草?那你可曾问过我了没有?我答不答应?”
结果她却突然来了这么几句,倒也着实又令我有些哑口无言。一是就她话里的意思,似乎笃定了这河里一草一木都该属于她所有,再一个却是令人颇为无语,毕竟她究竟答不答应,这决定权也完全在他这里,所以就这么出来问我,似乎也是丝毫没有道理。
于是就只好默不作声的看了她一眼,终究还是选择了长时间的沉默。
“那你要这忧思之草,究竟要做些什么?”
她却似是对此兴趣颇浓,又继续如此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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