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愈是随着夜色深沉,那寒气就更是愈加加重,以至于到后来,本上神在与这怪东西斗法之际,已感觉到呼吸逐渐变得费力。
不行,但凡是个有大脑的,怕是此刻也能料到,若就只是这么一昧固执着斗下去的话,吃亏的,只会是本上神无疑。
而就这怪东西之精明,又如何会感应不出本上神此刻已是逐步走向勉强应付的状态呢?
所以此刻再不想着速速脱身,只怕是也就只能说,要么是我自甘堕落,要么是脑子出了毛病。
于是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怪东西使出一招“乾坤挪移”,直将他洞旁一座冰山连根拔起朝我砸来之时,本上神便心下一定,虚晃一招,只装作是将身后积雪扫起一道瀑布用做抵挡,实则在这瀑布之后暗暗做了一道屏障,虽则又是费了不少力气,好在因了这屏障阻隔,使得本上神脱身倒也迅速及时。
再待片刻之后,本上神便终于算是已在寒山雪峰之外,虽说此时已是有些脸色苍白、面容憔悴,但好歹是完好无损将自己给带了回来,不至于有去无回如那怪东西之意。
夜色清冷。此时虽已是距离那寒山雪峰已有一段距离,却也依旧避免不了周身还带着一股寒气,使得人不由得加快速度,只想着能够速速逃离。
想想也终究是自己被一种心结折磨的,行事都有些焦躁鲁莽,居然就因了随口听来几句不知真假的话语,就这么毫无准备一股脑儿冲到了这鬼地方来,险些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并且倘若真就造成了,竟还连个责备其余任何的理由都不得有,也就单单只能算得上一个自作自受吧!
就这么心情很是糟糕的往前飘荡了好一阵子,大概是也着实不知夜幕之时,自己究竟该去向何处;亦或者是终究去惯了一个地儿,所以潜意识里便理所当然以为那其实便是我每夜该去之地。反正此时就这么飘着荡着,最终收回乱七八糟的思绪之时,才发现自己终究是又坐在了沙漠尽头那光怪陆离、孤独诡异的忘忧酒馆里。
“店家,拿酒来!好的坏的,统统拿来!”
或许因了今夜我心情着实不爽,所以请恕我如此粗鲁毫无礼貌,叫喊的如此大声,竟是丝毫不顾及是否会打搅到周边客人。
或许因了今夜我的反应着与往日有些不同,店家上酒的速度竟也似是相对往日格外之快,并且果真如我之意,红的绿的,高的矮的,在我面前摆置好了的尽是各色精致漂亮的酒罐子。
但其实你若以好坏来论人家酒的口味,却也着实有些不妥,因为这里的酒喝进嘴里,永远都是那般醇香甘冽,若真要问个好坏,只怕是也就如同店家常常挂在嘴边那句一般:此酒馆唯有上乘美酒,从不卖一口劣酒。
于是喝醉是在所难免,只不过凡事都会有个反常。就比方说我今夜,居然既不哭也不闹,就这么沉默无语的静坐着,目光似是一直在瞅着酒盏,却其实又压根什么也没瞅,也或者说,具体究竟在瞅着些什么,怕是连我自己也说不太清楚。
但事实却也无法忽略,因为醉了的确就是醉了,虽说醉的有些沉静,却也终逃不过脑海内的回忆,风起云涌。
我此生怕是永远也不会忘记了与师兄永别时他那双眼,那双写满了忧伤、无奈、不舍、还有很多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的眼。
而在那时那刻,我却只以为那是愧疚,因为他愧对于我,所以愧疚,所以无言以对。
我也有想过或许是别人的别有用心,或许我跟他之间只是一场误会,我甚至幻想着有可能是我的眼睛欺骗了我,毕竟这三界之内多的是各种各样的障眼法,就想小时候我偷偷跑到人间去玩,一旦遇到想要急于脱身之事时,便会耍点小能耐,用一个小小的障眼法。再比如说在仙极山学艺之时,偶尔同同门师兄弟出门去玩耍,但凡遇到些不便时,大家也会顺手用个小小的障眼法蒙混过关...
这样的例子简直数不胜数。因为对于神仙来讲的话,只怕是任何仙术法术,也比不得这个障眼法更加使得大家用的顺手、用到普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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