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之地（二十一） (2-2)

进入herlr的意识以后，屠千秋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被没有声音、颜色、味道、感觉的梦境包裹着。这种不用语言的交流方式刚开始很难把握，精神必须时刻高度集中，否则就会混入一些奇怪的内容。

比如现在，屠千秋就跟herlr就着“球儿是不是亲生的”这一点展开了思想交锋。

……明明重点不在这里的。只是刚一这样想，herlr就察觉到了，主动将话题引到了“重点”。

你们走吧，看在你的份上。

可惜herlr不是屠千秋，对这种交流方式相当熟练，一丝一毫多余的想法都不会让屠千秋看见。

不知道葡萄现在是不是快要被吓死了，或者根本就不在乎……为什么，你明明有能力把我们都杀死……齐昭二狗子靠谱……

你是我们的机会，另一种可能。

什么……鱼饵还是蚯蚓最方便……可能？

自由。

一个念头被读取只要零点几秒，而产生的过程也比人意识到的更短。不到十秒钟，屠千秋就和herlr交流了好几个来回，也开始掌握了这种高效而亲密的交流方式。

屠千秋：我不明白，这座城市还有什么能强迫你？

herlr：我的身体已经无法离开这里了。你可以。

屠千秋：所以，你让我们离开是有条件的，对吧？

herlr：交易，公平的交易。

屠千秋：我不会让你在我的脑子里留下什么。

herlr：你认为你还有选择吗？

屠千秋：我还有齐昭。

herlr：他的权限不会在我之上。

屠千秋：权限……我们……我不想谈了。怎么退出去？我不会……

herlr：……

屠千秋：原来是这样，从一开始我就已经没有选择了。

对了，不管是被全城的怪物撕成碎片还是在意识的世界里被吃掉，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但是herlr毕竟不是人，而且，似乎并不了解“异常物品”这种末日里的全新的存在。

齐昭的半张纸条上飞快地出现了一行仿佛被刀割出来的字迹。

“扔我下去杀母王。”

屠千秋：其实我和咒怨寄生种已经很熟悉了，只是从来都没用过而已，多谢你给了我这个机会。

末日里的不义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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