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楼二楼相比于一楼的空旷,多出了四个包厢,分为甲乙丙丁,每一间包厢内都布置的古香古色,檀木沙发,藤椅,极品的紫砂壶茶具,名贵的古画,置身其中,能很清晰的感受到内在的古老底蕴和文化氛围,有传言说战国会所的四个包厢一共花了上亿的资金打造,专门用来招待俱乐部最尊贵的客人,传言不是很可信,但无风不起浪,还是可以察觉出战国会所在包厢内耗尽了心思的。
甲字号包厢内,除了楼下负责招待来客的虎堂堂主周昊,整个永兴的高层几乎济济一堂,哪怕身怀伤势的豹堂堂主钱森都坐在这里。
如果能有颗炸弹在这里引爆,那么雄踞东海几十年的永兴恐怕会瞬间垮塌。
今天是战国每月一度举行角斗赛的日子,永兴掌舵人顾擎苍也就借此机会把社团里面的骨干都召集起来,各自介绍一下自己目前的发展情况,好让彼此知悉增添社团的凝聚力。长老汪登峰正在陈述战国会所最近一段时间的经营状况,可一阵急促而惶恐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进来。”
相比于几个堂主诧异扭头的反应,稳居中间主位的顾擎苍则显得很平静,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风不动。
年过六十的汪登峰打住话头,微微皱了皱眉,看向门口。
一个青年人慌乱走进屋里,有些惶恐道:“掌舵,各位老大,郝,郝少在楼下被人打了。”
全场闻言一愣。
还没等顾擎苍开口,有一人便率先拍案而起,杀机四溢。
“谁?!”
顾擎苍神色如一潭古井,没责怪这位狼堂堂主逾越,在座其他江湖大佬也都可以理解,自己儿子被打,做老子的情绪激动了点,不过人之常情。
“是一个叫李浮图的男人。郝少想要邀请他带来的女明星跳个舞,然后言语上起了冲突,那个男人就动手了。”
青年战战兢兢道,欲哭无泪,几乎要跪在地上。
“郝枫现在情况怎么样?”
顾擎苍这个时候缓缓开口,语气平淡,但仍然具有不可撼动的威严。
来汇报情况的青年张了张嘴,原本想说郝少那玩意已经被废了,但话到嘴边他还是犹豫了一下是不是要照实汇报,他顿了片刻,终究还是不敢隐瞒,在一众大佬的注视下,语气颤抖道:“没、没有生命危险,但郝少伤在胯部,已经送往医院抢救,不过,那方面以后怕是废了。”
狼堂堂主郝斌杰脸色大变,身体猛然摇晃了一下,脸色苍白如纸,气势大降,就连一旁的汪登峰都是眼神冰冷。
郝枫,永兴狼堂堂主郝斌杰的独子,东海顶尖的黑二代,被人伤到了胯部,断子绝孙?
郝斌杰死死攥起拳头,脸庞已经愤怒的扭曲,僵硬转过头,他看了看顾擎苍,“掌舵,怎么说?!”
“走,咱们下去看看。”
顾擎苍面色深沉,让人看不出他心里所思所想,当他一起身,在座的永兴高层按照座次全部尾随其后,和李浮图在水原仓库有过交手的钱森刻意隐晦的多看了汪登峰一眼。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而有江湖的地方就会有派系,因为掌舵顾擎苍年事渐高,而且儿子对社团不感兴趣,第三代又是个女孩,所以社团内部越来越多人已经开始对未来做准备。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如果、如果顾掌舵真的退位,那么无论从声望和资历来看最有希望问鼎的就是长老汪登峰,这也是他为什么会选择卖汪阳面子亲自出手帮他解决问题的原因所在,不仅仅他这么认为,儿子被人太监的郝斌杰何尝不也是如此。
大势所趋,现在社团内部汪系的影响力已经越来越壮大,可此时此刻,看着面色深沉的顾掌舵和仅仅落后他半步的汪登峰,钱森有种莫名的预感,他们永兴的格局可能会因为这个名叫李浮图的男人而发生巨大改变!
江湖楼大厅。
“郝斌杰?那是什么东西?”
李浮图一脸茫然,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杨雨晴问道。
欲哭无泪的杨雨晴恨不得掐死他,把永兴一方堂主说成是什么东西,而且这混蛋刚才还太监了人家的儿子,真当他们父子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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