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打王艳艳和孙大强私底下关系越来越亲密后,她吃到糖葫芦的次数也变多了。孙大强有时去赶集,便会特地买回一根糖葫芦给她。
她有时嗔怪孙大强说:“冰糖葫芦那么贵,你可别乱花钱了。”
“艳艳你爱吃,怎么能是乱花钱?”孙大强摸着脑袋笑,“我每天多砍一些柴火卖掉就是了。”
裴若岁瞧见王艳艳羞红的脸颊,猜测她是想到了孙大强,“行,那等去完了当铺,我们就去买糖葫芦。”
她也很喜欢冰糖葫芦。
“嗯!”王艳艳用力地点着头,眉眼笑得弯弯的,看着远处的那个铺面,她抬手指了指,“裴裴,当铺就在那儿了。”
“苏氏当铺。”裴若岁念出牌匾上的字。
王艳艳咦了一声,有些惊讶,毕竟裴若岁三四岁的时候便被送来了良田村,压根是没机会学会认字的,“裴裴你是识字的?”
裴若岁的脚步一顿,五指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了声,“认识一些的。”
前世的时候,她确实是不识字的,以至于她回到帝京裴家后,被无数的世家嫡女所嘲笑:“堂堂裴家的嫡长女竟然连半个字都不认识,真是帝京的大笑话。”
那时候,她忽地发现,她与旁人之间那巨大的区别,就连裴家的丫鬟,认识的字都比她多。裴若岁去求过她的嫡母,也去求过她的父亲,但得到的都是同一个答案——
“你一个女孩子,读什么书,只要能嫁个好男人不就够了?”
可裴若岁知道,世家的女儿都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这样才能在联姻的时候,发挥最大的作用。她不想联姻,但她想学认字,不想再被别人嘲笑。
但到最后,她还是与江沐之成亲后,才有机会学认字的。现如今的底蕴,全靠和江沐之在一起的那几年,以及在未来时代的恶补。
“那裴裴小时候一定很聪明。”王艳艳不懂其中的曲折,只当她是在还没来良田村的时候就学了认字。
裴若岁笑了下,既没否认,也没应答,拉着她进了当铺的门。
柜台前的小伙计听见脚步声,猛地坐直了身子,待看清面前人的穿着后,又懒散地靠了回去,压根没有招呼她们的打算。
镇上的伙计大多是看人下菜碟的,瞧你穿的富贵,便热情招待你,瞧你穿的穷酸,便置之不理。
王艳艳没少见过这样的场面,但却顾忌着裴若岁裴家嫡女的身份,怕她被伤着自尊心,忙拉了下她的衣袖,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镇上的人都是这样的,你别放在心上。”
其实照王艳艳原本的性子,早就一言不合就骂起来了。如今反应这么平淡,也还是因为以前被教训过。
“嗯。”为了让王艳艳放心,裴若岁点头应了声,然后才走到柜台边上,弯起手指轻敲了两下桌子,“你们家当铺不做生意的是吗?”
伙计看都没看她一眼,嘲笑说:“生意自然是要做的,可你哪像是来做生意的样子?”
这样的女人他见的多了,到人家店铺里挑挑拣拣一番,结果连半个子都不带花的。
裴若岁极轻地笑了声,把腰间的玉佩摘下来拍在柜台上,饶有兴致地反问:“不像吗?”
玉佩的成色极好,晶莹剔透,洁白莹润,无疑是块好玉。伙计顿时瞪圆了眼睛,来不及吭声,就噌地站了起来,转头直奔店里边。
“掌柜的,掌柜的!有好东西!”他的大嗓门响彻整个店铺。
“裴裴!”王艳艳的手按在了那块玉佩上,不敢置信地看向裴若岁,“这玉佩可是你娘留给你的,你怎么,怎么能把它当掉呢?”
她是听说了的,当时裴裴费了好大的劲,才在她爹和大家的帮助下,把玉佩讨要回来的。
裴若岁眨了眨眼睛,眼眸里透着狡黠的光,嗓音温软,听不出半点的算计,“艳艳姐,我可没说要把玉佩当掉呀。”
王艳艳这才恍然大悟,裴裴不过就是为了治一治那个看不起人的伙计罢了,但她依旧有些担心,“那人家不会觉得我们找事儿吗?回头要是把咱们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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