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恩收到封煜的短信后,也是同样一脸疑惑。
什么冲冲澡?
这个老干部原来还这么有洁癖?
本着借用别人的身子,要好好保护的原则,盛恩纠结了半天,还是拖着疲惫的身躯,去了卫生间。
只是,她坐在轮椅上冲澡并不方便。
盛恩闭紧双眸,解开衣服,匆匆冲完后便缩进被窝里。
她的脸颊埋进柔软的枕头间,怕压到自己的脚,又将脚踝高高翘起。
很是吃力的做着扭曲的动作。
虽然该看的地方看过了,不该看的地方也被迫看过了。
可盛恩还是狠狠地揉了一把红得要命的脸颊,脸颊上的温度半天才消退。
封煜的床又大又软,被褥带着冷冽的清香,和她的小破床截然不同。
盛恩睡得却并不安稳,翻来覆去,辗转反侧。
待到翌日,盛恩醒的很早,她又是翻找着封煜的衣橱,搭配穿着。
一身宝蓝色的正装,再配上条纹领带。
盛恩又将额前的碎发用发胶梳起,别在袖口间的袖扣璀璨生辉。
她半撑着身子,坐回轮椅上,伸手招呼佣人推自己去餐桌前,佣人看见她这身穿着,半天才反应过来:“封……封大少,您这是……?”
“看不出来吗?”盛恩斜睨了他一眼,“上班啊。”
佣人则是被吓得结结巴巴:“您,您……您……”这是封煜平时的穿着吗?
正在用餐的岑琴也是同样微微一惊。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封煜”这身穿着,尤其是他的脸上丝毫不见倦意,好像随时都能保持良好的状态,继续投入工作之中。
岑琴之所以将封煜接回家,就是为了束缚他的自由!
再让自己的宝贝儿子一点一点的掠走大权!
可是,这臭小子看起来似乎却并不甘心被局限在家里,好像一切正在逃离她的计划!
岑琴的心底很是不安。
她也无心享用最爱的吐司,又是摆弄出一副贤妻良母的姿态。
“小煜,你看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就该好好休息,”岑琴把咖啡往盛恩的面前推了推,只是她的用劲过猛,咖啡飞溅而出,沾在盛恩的袖口上,咖啡渍迅速晕染开来,岑琴的纤手掩唇,故作惊呼,“抱歉抱歉,没有被烫到吧?”
岑琴连忙抽出面巾纸帮盛恩擦拭,盛恩却向后避了避身子,将袖口解开。
看来她要重新换一件正装了。
盛恩将外衣脱下,淡淡的启唇:“脏了。”
岑琴连忙冲着佣人使眼色:“真没有点眼力见儿!没看见小煜的衣服脏了吗?!还不赶紧拿去洗干净?!”
那挨呵斥的佣人连忙上前接过。
盛恩的眸光漫不经心的从佣人发抖的双手上掠过。
微沉的声音里听不出波澜起伏:“我这件衣服需要干洗。”
“我……我,我这就去……”佣人瑟瑟发抖的准备退下,盛恩却拉住了他的手腕,那佣人吓得猛然抬头。
盛恩轻啧一声,笑容里带着轻蔑。
“谁说让你洗了?谁做的错事,难道不应该由谁来善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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