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方子初问。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么简单的是三个字,难道你还听不懂吗?”姜偿将雪刀握在手里,搭在翘起来的腿上,语气渐渐变冷。
他沉默了良久,接着问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明知你们所想的不过是空中楼阁,你们还没有放弃吗?”
“空中楼阁?你就是这样看的吗?”老人嗤笑着说,“贪生怕死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去让别人放弃?”
“贪生怕死?”男人摇头反笑道,“其实啊,我,早就死了。”
听完姜偿的话,老人挂在嘴角的讽刺笑容渐渐消失。
他有些不明白了,他觉得自己可能错了,眼前的男人似乎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是他们黄泉理想中的背叛者。
而他之所以会在他们当年最危险的时候销声匿迹,只是因为那个时候他已经死了,不是逃了,而死了的人,是不可能再发出任何声音的。
“那为什么你现在还活着?而且看起来还如此的年轻。”方子初问。
姜偿无力的叹了口气,右手拍了拍左手的手背,“真是人越老越糊涂,才说完的话转眼就忘了,我刚才不是说了吗,都是它的缘故。”
老人再一次的将目光放在那把黑鞘长刀上,正欲开口。
姜偿却没有与他再聊的意思,放下翘着的腿,站了起来,“行了,话说的也够多了,东西给我吧,我不为难你们。”
随着姜偿的立起,方压立即往前踏了一步,虽然是老师的熟人,但这个人却是一点也不讲往日情谊,开口便要别人最重要的东西。
老人的眼光从黑鞘长刀上移到了姜偿的脸上,“既然是个死人,那你还要这东西做什么?它对死人可是一点用也没有。”
“不是我用,是它。”姜偿平举刀在胸前,低头去看。
“它?”方子初颇有兴致的说,“就是知不知道它有没有那个资格去用。”
“有没有资格,用用不就知道了。”姜偿一边说着,一边就往老人那边走去。
他的态度很明显,他就是要老人身下的那样东西,老人不给,他就自己去取。
老人看着缓步过来的姜偿,仍是没有什么动作,淡淡的坐在那里动也不动。倒是方压,整个人从里到外都像绷紧的强弓一样,死死的盯着姜偿的步子,姜偿每走一步,他便愈发的紧绷。
明明那步子走的很轻,可为什么会让他有种被大山压住的感觉,重的喘不过气来。
他隐约知道了自己挡在老人身前的后果会是怎样,他不是那个武疯子廖天,不擅长拳脚,挡在姜偿的路上等待他的无非只会是一个字,一个死字。
而且,他也很清楚,就算是廖天在这里,后果也并不会比他好到哪里去。
这时,忽地一道声音在姜偿的背后响起,“方老鬼,这就是你要等的半人?我怎么一点神气都没有瞧出来?”
离去的鳞片老人在这时候回来了这个地方,他站在姜偿的背后,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方子初在前,他在后,双方将姜偿夹了起来。
“半人倒是半人,”方子初淡淡的说,“却不是你想的那种半人,也不是我要等的人。”
尽管他与鳞片老人离得有些远,但鳞片老人却是把老人的话完完整整的听清了。
“不是?那怎么办?”鳞片老人大声问。
“他是来抢饵的,你说怎么办?”
“饵?”鳞片老人不解的问。
方子初也不解释,直白的说,“他要拿走武神剑鞘。”
“哦,”鳞片老人点了点头,“那就是来找麻烦的嘛,简单,你来,还是我来?”
方子初微微耸了耸肩,“你觉得呢?”
鳞片老人看着近乎枯朽的方子初,“看你那一副死人样,就在一边歇着吧,我来帮你除掉这个麻烦。”
姜偿停了下来,偏头往回看,看见了那个披着厚实毛皮的老人,“哟,老方啊,你什么时候与这些妖人勾结在了一起呀?难道当年所受的痛都已经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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