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天的拳力虽猛,却也是血肉铸就,如何能够去硬撼金铁。
更何况,王焕新的剑,又岂是一般的剑,夏国刀剑第一人,绝不是说说而已。
王焕新出剑的那一刻,廖天的思维瞬间活跃到了极致,额头上凸起的青筋像极了虬结的老树树根。看着那剑尖,忽地觉得胸口处有一点如针刺般的痛,似乎下一秒,那冰冷的剑尖就会在那里开出一个口子来。
长剑刺破片片飞雪而来,激起的剑音之声宛若龙吟,只这剑音,在场的人无不下意识的胆寒,有那么一刻,手脚都没了知觉。这一剑,似乎有着摄人心魄的能力。
不到眨眼的功夫,王焕新人随剑就已至廖天的胸前。
不愧时有着武疯子之名的人,心头的凉更加激起了廖天的悍勇,他不退反进,猛一咬牙,举拳就打。
拳剑相击,金铁之声在每个人的耳畔爆鸣,廖天的拳也一样的快,一拳从侧面打在了剑背上,将这凌厉的一剑给打的侧歪了出去,化解了这暂时的危机。
然而,王焕新的攻势还未尽,还未等廖天松下一口气来,眼角的余光忽地看见了一道银光直奔自己的胸口而来。
王焕新的剑招被破,便立刻停步,猛一提刀斜向上一记挥斩而去。廖天为了躲避那一剑,提起的一口气全数都用在了那一拳上,这一刀来的又猛,明摆着是不想给他出喘息的机会。
不知是不是错觉,廖天隐隐觉得王焕新手里的那刀,竟然在急速的颤抖,他能听见如同蜂鸣般的声响。
刀势凶猛,一刀实实在在的砍在了廖天的胸口。
也是在刀刚刚砍到他胸口的时候,终于又提了重重的一口气起来。间不容发,廖天的左拳一直在准备着,在刀刚接触到他的衣服时,他大喝了一声,左拳便雷般猛地递了出去,打向他能打得到的地方去。
拳头直冲着王焕新的胸膛而去,这一次,廖天不再去拆王焕新的刀招,而是选择了换命的打法。以命换命,当真是疯子的打法啊!
又是铛的一声,两人竟同时往后踉跄的倒退着,然后各自稳住身形。
挨了一拳的王焕新倒没什么,稳稳的站在那里,瞧上去不想是有事的样子。
倒是廖天,挨了一刀后竟还挺了挺胸膛,咬牙的舒展的两下,衣服上,却是一丝血迹也没有。
说来奇怪,难道还真有人是铜筋铁骨不成?以王焕新先前那一拳把廖天打飞的力量来看,这一刀的威力不应该如此的弱的,生铁也该被劈成两半才对。
“这怎么可能?”夏扶荧惊呼了出来,他有些不太相信有人能用肉身去抗刀剑的。
“他用的是刀背。”叶白柳淡淡的说。
“刀背?”夏扶荧有些不可思议的转头去看叶白柳。
对于这一刀,叶白柳倒是看出了些什么。在王焕新拔出刀剑的时候,他便瞧见了王焕新反握在右手的刀是刀背朝下的。
叶白柳陷入沉思,自家所传的刀术中,多是反手的招式,王焕新的这一刀,竟然与自家刀术中的背击一式如出一辙。
“沈彰。”夏扶荧转头又问,“我有一件事情一直不明白。”
“殿下请问。”沈彰恭谨的说。
“王大哥他明明是剑用的最好,为什么不用两把双刃的剑,反而要用一把单刃的刀呢?”
沈彰难得一笑,缓缓开口,“殿下志不在武功,怎么今天突然有兴趣了?”
他接着说,“我记得老师以前说过,师兄的剑,只要出了,就绝不可能收的回来。所以我想,师兄他之所以会以刀代剑,也只是为了能收的住剑吧。”
廖天的心脏跳的如战鼓直擂,刚刚那一刀的力量,竟比那一拳还要重,胸口受力的地方缩小,被劈中的地方痛的像是肋骨断掉了一样。如果刚才砍在自己胸膛的那一刀不是刀背,而是锋利的刀刃,只怕自己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而从拳头传回来隐隐作痛的触感来看,自己这一拳,也没有完全的落在那人的身上,依那坚硬的触感来说,反而倒像是打在了甲胄上面一样。
廖天看着自己的拳头,“为什么不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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