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葵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她本打算妥协的,哪知白麻竟然趁机加码,情绪上来,失手误杀了白麻。”
木遗直挺着身子,刚分析完,立即又补充了一句:“她是坊主,坊内人的口供都是按她的要求给出的。”
“你说的这些只是推断。”没找指证凶手的证据之前,高寿对任何言论都持有怀疑态度。
“动机充足,还是那句话她是坊主,所谓的不在场证明,完全可以伪造出来。”
木遗摊开手来,用眼神示意着高寿快去抓人。
云渺一言不发地盯着桌面,木遗的推断是有可能的,困扰的她则是那张失踪的图纸。
图纸去哪里了,白麻不可能销毁图纸的,她就算另谋高就,也不至于为报复老东家砸自己的招牌。
桑枝排除了嫌疑,还有谁会在意一张图纸,云渺想不出来。
可未等高寿审问钱葵,相与还又发生了命案。死的是柜台女工红棉和白麻的徒弟金铃,红棉踩空楼梯失足而死,金铃则是后脑磕到了桌面的剪刀上。
金铃房内有扭打的痕迹,屋内乱成一团,在一堆凌乱的物件中夹杂着一张画有香囊样式的图纸和一枚尚未制作完成的香囊。
众人就现场的情况推测,可能是二人发生了争吵,红棉失手杀了金铃,在慌乱逃脱之间,不慎踩空了楼梯。
钱葵也为她叫众人做伪证一事给了解释。
“我没有必要杀白麻,相与还没有她还会有别人。几位应该猜得出来,金铃不止是白麻的徒弟,事实上白麻的很多绣品是出自金铃之手。”
她身材高挑,浓妆艳抹之下可以窥见她原本的面容并不差,但深陷的眼窝与嘴角边下垂的细纹仍旧暴露了她的年纪。
她似乎未意识到这一点,穿着得与那未出阁的少女一般,与她眼底显露的精明十分不符。
正如桑椹所说的那样,钱葵是一个利益至上的人,她发觉出了金铃与白麻的秘密,并没有帮金铃正名,但当白麻以离开为筹码要挟她时,她选择向白麻挑明此事。
白麻以为是金铃向钱葵告了密,把金铃叫去了房内。
“我知道她误会了,可我不认为需要解释什么。只是想不到金铃看着性子软,竟也有被激怒的时候,这两个人若要选一个,我答案只会是金铃。”
钱葵替金铃瞒下了这件事,还叫她将嫌疑推给云渺二人,只不过这一切又被爱打听的红棉察觉到了。
“我猜她是打算以此要挟金铃,我本打算等白麻的事情告一段落,再着力培养金铃的。可惜啊,看来这就是命。”
钱葵仰首叹息了一声,朝着众人无奈地笑了笑。
云渺也在现场,她冷冷地注视着钱葵。既不认同此人的行事态度,也不大相信此人说的话。
第二日下午,云渺他们去了衙门,打算与高寿等人继续讨论案件,却被告知已经结案了。
给出判决的是那日云渺见到的小胡子,在他看来凶手已死,这是皆大欢喜的事情,没有必要再耗费人力在此案之上了。
因为当日正午时分,又出现了新的命案,一位炼器师悄无声息地死在了家中。据报案人邻居所称是酗酒而死,高寿急着赶去现场,不方便与云渺细谈,破案游戏到此结束了。
云渺忽然停在了街边,风从身旁匆匆掠过,她的手掌在不断颤抖,连木遗撞到了她,她也没空回头。
木遗替她揉了揉脑后鼓起的小包,带着怜惜的目光,轻语道:“师姐…你别太自责。”
她有什么好自责,就是不服气而已。照理说,此事结案最开心的应该身为嫌疑人的她,可想到案子或许另有凶手,她的心就纠成一团,好不自在。
况且钱葵栽赃她这件事,她还没和对方算呢!
“师姐,就算…就算结案了又如何,咱们自个儿一定能调查。”
云渺猛地一回首,望着看似忐忑的木遗,只觉此刻的他异常顺眼,以至于暂时忘了他的本性。
说是要独自调查钱葵,实行起来却不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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