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塔扎口里的勒西是他的马儿,一匹跟随了他很多年的老伙计,这么多年一人一马几乎就从来没有分开过,现在听到他竟然要把勒西卖掉,札木古感觉这个孩子简直就是疯了。
“你现在只有勒西和你额吉留下的这些酒,要是再把勒西卖掉,那你以后怎么办?”
“札木古叔叔,别急,我们先喝酒!”阿塔扎哈哈笑着拿过几个碗,倒满了马奶酒。札木古接过酒碗一饮而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抬起他那肮脏的衣袖在嘴角果断的一抹,静静等着他的回答。
“唉”阿塔扎声调高扬,挺着胸膛说道:“额吉告诉我,雄鹰应该飞向高空,不能因为马儿的腿跑的更快,就永远赖在马背上。”
札木古一愣,另外两个大汉却哈哈大笑起来,也举起碗来一饮而尽,而后大声叫好。
男儿志在四方,草原再宽广始终也只是草原,壮壮当先鼓起了掌,这话说的连他们都觉的热血沸腾。
陆云凡却在一旁一边鼓掌一边不屑的摇了摇头。
“你摇什么头啊,这话说的多好!”小七看他似乎不太赞同这句话,歪着脑袋问他。
“哼,明知道马儿跑的更快,为什么不赖在马背上,咱们华夏可是有另外一句话,叫知人善任,知其善用,我满打满算一双手十根手指,为什么就不能借助工具,这是智慧的结晶,不是光凭热血就能成事的,用脚指头都能想明白的道理,懂吗你小屁孩?”
小七不甘示弱,抬脚狠狠的踩在陆云凡的脚上。
“就你歪理最多,脚指头都有那么多花花肠子,看我一招给你团灭!”
虽然隔着鞋子,陆云凡还是痛的龇牙咧嘴,只是此刻屋内的气氛太过严肃了,他硬是憋着内伤没有发出声音,可为难了他的那张脸,紫的跟个烫过的皱皮茄子一般。
“说不过人家就动手动脚,你也太没风度了!”
“你不是喜欢说华夏大道理吗?难道你没听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你这才是歪理!”陆云凡知道他不可能在小七这里讨的上风了,他这分明是蛮不讲理,只好自退一步,不然他这独角鸡的另一只脚恐怕也会遭了她的毒手。
两人叽叽咕咕的功夫,壮壮已经把酒坛子举到了陆云凡跟前,给他的碗里倒了个满溢。
“各位,既然阿塔扎已经决定了跟随你们去闯一闯,我也不能再横加阻拦,他是个苦命的孩子,父亲很早就去世了,很小就和母亲相依为命,从没有离开过我们这个村子,现在他想出去走一走,我只想拜托各位,好好照顾他,按照你们汉人的习俗,我先干为敬!”
札木古把一碗酒一口喝掉,淅淅沥沥的马奶酒从他的嘴角溢出了许多,打湿了他下巴长长的胡子,抬起他的脏袖子又是一抹。
“干!”一旁的另外两个大汉也举起酒碗喝了个精光,但是糟蹋的也很多,这么好的马奶酒,起码漏了一半便宜了他们的脏衣服。
阿塔扎笑吟吟的看着举着碗一动不动的六人,诧异的说道:“你们怎么不喝啊?”
“不是,阿塔扎,我们是去骑行的,你跟着我们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林秋度和壮壮通过气,知道他们从没有提起过这件事,才放心的问起。
“有什么不合适的,不就是骑自行车,我去镇上玩过这东西,简单的很,就是没有马儿跑的快,要不是担心把你们拉的太远,我才不会卖掉马儿的。”
“我们都是经过训练的,有装备有路线,一切都是准备的十分妥当才敢出门的,而且前面的路海拔越来越高”
“那有什么,我的皮衣也很耐寒,要说装备,我有这个!”阿塔扎信心满满的一拍胸脯,在椅子后面掏出了一把猎枪,在林秋度的眼前一晃,差点给他晃晕过去。
“这个可带不得!”林秋度连忙伸手把他的猎枪向后一推,这要是带出去,哪天一激动放两枪,还不把警察给招来,到时候一个都别跑,全都得进局子里蹲着去。
“怕什么,这老伙计也跟了我很多年了,要是路上再断了口粮,这东西可是能够给大家整点野味的,保管饿不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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