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皇长子回京的消息,在东京城内的各大茶楼酒肆传开了,一时间人们说什么的都有,有说皇长子不是十九年前就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有说皇长子这时候回京,一定是奔着皇位来的;也有说皇长子这时候回京,朝堂之上恐怕要掀起巨浪了……总之这个话题几乎成了每个光顾茶楼酒肆的客人的必备话题。这时候就是没有头条新闻,要是有的话,估计很快就会冲上头条。
…………
马行街,木叶香茶楼。
国子监的几个学生走进茶楼刚坐定,就听着茶客们都在议论皇长子回京的事情,其中一个叫姚聚之,字咸朋的学子,听着听着,觉得不对味儿。事关皇家,就这样任人在茶楼酒肆里闲谈,肯定会对皇家和朝廷不利,于是他走到邻桌,向邻桌的茶客打探,好问清楚回国子监禀告老师,让老师知会朝廷。
“这位仁兄,吾刚才听闻你们在谈论皇长子,请问这个消息可属实?”
姚聚之拱手向邻桌的一位络腮胡茶客问道。
络腮胡回礼道:“看小哥的打扮,是国子监的监生吧?不瞒你说,从我来到茶楼,人们就在谈论皇长子回京的事情,我也不知道真假。”
姚聚之又道:“皇长子不是从出生就夭折了吗?这是朝野上下都知道的事情,怎么这时反而会有这样的谣传?”
景祐四年,从皇长子被曹氏联合濮王赵允让用死婴调了包,皇帝赵祯经过一番审查之后,虽发现了事情的真相,却没有查出幕后黑手。于是为了防止皇室的秘闻外传,为了防止皇长子在外遭人暗害,为了给天下人交待,将全部知道内情的宫人处死,咬牙认下死婴,并对外宣称皇长子早夭,以皇子礼厚葬死婴,葬于永定陵,赐名赵旭。
所以朝野上下除极个别重臣和一些王爷们知道皇长子还活着,其他人都以为皇长子早夭,也难怪姚聚之会这样问。
络腮胡沉吟片刻,道:“皇家的事谁说的清楚,我们也是听别人都在说,所以也顺嘴说两句。”
“那有人知道是谁放出来的消息吗?”
络腮胡摇摇头道:“不知道。反正听人们说,今天从早晨起,东京城内的各个茶楼酒肆就都在说这个事情,好像突然一下子就传开了。”
姚聚之张目看看茶楼四周,压低声音道:“那人们这样说就没有人管吗?开封府和皇城司就没人出来制止吗?”
络腮胡也看了看四周,放低声音道:“可能还没传到官府的耳朵里,又或者本身就是官府放出来的消息。要不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在汴京城的茶楼酒肆内传开。”
姚聚之越听越觉得此事蹊跷,拱手道:“多谢仁兄告之,愚弟要回国子监坐监了,再会。”
说完,姚聚之回到桌前,连茶也顾不上喝一口,就召集同伴离开了。
出了茶楼,另一个名叫翟芃、字少举的学子,略带不满的道:“咸朋,你是什么意思?我们好不容易逃监出来一次,还没见到柳月奴呢,你就让大家回去坐监,到底是为了什么?”
柳月奴是木叶香茶楼养的歌姬,卖艺不卖身,平时为茶楼弹琴唱曲,以供客人娱乐消遣。因其相貌出众,歌喉婉转,琴艺高绝,很受一些清贵茶客和青年学子的追捧,所以姚聚之他们才会来木叶香茶楼喝茶听曲。
只是没想到曲没听到,却被有关皇长子的传言搅的提前离开了茶楼。
姚聚之听着翟芃的牢骚,并没有反驳,而是解释道:“刚才在茶楼的传言你也听到了,吾觉得此事透着蹊跷,所以想回监报告老师。如果因为此事,吾等为朝廷立了功,吾想对于吾等的科举之路将大有裨益,不比在茶楼喝茶听曲强吗?”
又一个身材微胖的学子闻言,顿时觉得姚聚之言之有理。本来他也对姚聚之不分青红皂白拉着大家提前离开茶楼有怨气,但此时听了他的话,才知道姚聚之所谋深远,远不似他们这般肤浅。
于是出言帮腔道:“少举,吾觉得咸朋之言有理,要是吾等真能因此事为朝廷立功,到时候官家一句话,说不定就能赐吾等个同进士出身,不比吾等寒窗苦读来的实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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