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天地有损 (2-2)

“参见天帝陛下！”玄都与姜子牙到来，向着古道天行礼。

与以前相比，姜子牙更加苍老了，犹如一个八十岁的老者，只是眼睛依然明亮。

而玄都的头上，也显现出了几缕白发，他实力强大，寿元本应该充足，但心却早已经死了。

“两位前辈不必多礼，当年如若不是两位前辈相助，我也当不了天帝。”古道天诚恳的说道。

当年，如若不是姜子牙的打神鞭为他带来了人皇剑，如若不是玄都在九重天上，将藏在道德经下卷中的人皇法传给他，那么最后一战他赢不了。

“陛下过奖了，您才是应劫之人，只有你才能终结圣人时代，我们做的只是无足轻重的小事而已。”姜子牙笑着说道。

“终结圣人时代啊。”古道天看着这片天地，突然有些感叹。“只是我们做的真的是对的吗？”

“陛下何出此言？”玄都敏锐的觉察到了古道天的语气不对。、

“只是有感而发而已，如果当初不打，天地也不会破败至此，诸多仙人现在还能好好活着，不会寿元耗尽。”

“陛下，那你的意思，归墟下被镇压的古仙们，就活该永生永世被镇压吗？”姜子牙猛地站了起来，声音变得激动了起来。

“前辈，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就算是天庭的仙神们，也是你拯救了他们，你解开了他们的宿命锁，让他们获得了真正的自由。”玄都接过话茬说道。

“但我没法给众生一个更美好的未来，这个时代糟透了。”古道天握着拳头，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登临帝位，他虽有一腔抱负，但奈何天地如此，即使是他也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

打碎一个旧世界很难，但建设一个新世界更难。

“天地有损，灵气沉寂，这不是陛下的错。”玄都叹息道。

“在成为命运舞台上的提线木偶与前路坎坷的希望之间，我选择那微弱但却美好的希望，即使是这希望可能会通向毁灭，这依然是我自己的选择。”姜子牙坚定的说道。

“陛下，你已经胜利了，难道还想要放弃吗？要止步于此吗？”

听着面前两位前辈鼓励的话，古道天不觉得握紧了酒杯，目光变得坚定了起来。

“没错，过去的时代无需留念，未来就在我们的脚下，天尊能做到的事情，我为天帝，怎能自怨自艾，自当为万灵开生路。”古道天向着天庭外走去。

迎送的姜子牙与玄都，并没有发现天帝那如瀑的黑发，有了几根白丝，他的嘴角又一丝金色的血液留下。

与原始的一战，他并不是没有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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