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是我有眼无珠,还希望您大人有大量,救救我儿子吧!”
何聪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随后让刘妈将原先备好的银行卡递给姜辞,“大师,这是五十万,早就等着您来取了,可自从那天之后,根本联系不上您……”
“起来说话。”
何聪没认出她倒也正常,上一个人间体是自然老死的,何聪是她的最后一个客户,去见何聪时已经是个白发老太太了。
只不过当时何聪转账限额,本想着第二天去收钱,结果当晚她就嗝屁了……
姜辞接过银行卡,坐到沙发上,“记得我跟你说过,你们何家祖上是靠盗墓发的家,虽富及几代,但死人的东西终究是带着晦气。”
“大师,我按照您说的一直在做慈善,甚至被碰瓷我也甘愿付钱,我这辈子已经这样了,可我儿子才刚刚出生,他是无辜的呀!”
何聪颤抖地撑着身子,虽然他才三十多岁,可身体状态跟五六十的老头子并没有区别。
祖上几代死得都早,可他真的没想到他儿子竟然一出生就是不治之症。
“大师,只要能救我儿子,多少钱都无所谓,哪怕倾家荡产,我只想他能无病无灾过完一辈子。”
何聪扑腾一声又跪在了地上。
他这个儿子能平安出生还是托了大师的保胎符。
“跟钱无关,你这是要替你儿子改命呀,改命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指尖落在桌面上,缓缓滑动,嗓音细软而清冷,“一命抵一命也说不定……”
“用我的!”
“用我的命换我儿子的命可以吗?”
何聪像是有了一丝希望,极其激动。
“也不一定是你的命。”
姜辞起身,径直走向卧室,卧室床上躺着一个女人,满脸是泪,怀里抱着的婴儿呼吸很慢,慢到快要停止……
但病源并非是婴儿本体,何家代代相传的煞气,早在上次给保胎符时,已经全数驱散。
如今依附其身的是邪祟。
还是个中级邪祟。
“阿聪,这位是?”
床上女人听到动静,翻过身子疑惑地看向何聪。
“老婆,别担心,这是虚无大师,咱们儿子有救了!”
女人听闻,赶忙下床当即跪地,膝盖正好被一双葱白的小手抬了起来。
透过女人,眸光微闪,散发出的金色光芒照射在婴儿身上。
瞬间一张油腻的邋遢脸从婴儿身上浮现出来,冲着她龇牙咧嘴,满口黑牙散发着黄绿色的气体……
姜辞皱皱眉头,旁人是看不见闻不着,她可是被熏得实实的……
“你们都出去。”
何聪愣了一下,连忙搀扶着女人离开房间,“麻烦大师了!”
“若是想你们儿子完好无损,待会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进来。”
软甜的声音带着丝威严,何聪在外面回声,“明白的大师!”
以防万一,姜辞把门锁死了。
站在卧室中间,双指并拢,隔空书写,每画完一道便打入一面,直至房间六面全数嵌入符印。
姜辞看向婴儿,那藏在体内的邪祟似乎在挑衅她,主动探出体外,冲着她张口吐气……
控制着婴儿发出阵阵哭啼声:
“哇—哇—哇——”
“哇哇——”
声音极其惨烈,外面的人明显上当了,女人不停地敲门,拧锁,“我的宝啊!妈妈在,妈妈来救你了!”
何聪在一旁拼命阻拦,“老婆,大师说了绝对不能进去啊!”
“那可是你的亲骨肉啊!你听他哭得多惨啊!”
女人已被迷了心智,自然是劝不得的。
此时,邪祟已经全部脱离婴儿体内,十分嘚瑟,绕着屋内不停地飘,但却始终不敢触碰六面。
“他们进不来的,再挑衅你也逃不掉,倒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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