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豹站在高台上,看着眼前的旌旗飘飘,豪气顿生。
“诸位将士,今时今日,有无耻小人为篡夺徐州牧之位,用腌臜手段胁迫陶使君。此等人可恨吗?又那无耻小人为自己声明作践陶使君遗子。此等人可恶不?尔等本是陶使君从丹阳带出来的好汉,须知能有今日尔等幸福生活,皆奈陶使君之功。现在徐州奸人在位,吾等应该拨乱反正,复立使君之子。才可报使君之恩。吾等不能因一时之安而以身饲贼,忘却使君之恩德。不若我等百年之后又有何面目去见使君。诸位将士你们说,是吗?”
“是,是,是。”
震耳的声音听的曹豹连连点头,暗赞道,“军心可用。”
“逆贼,尔等这是谋叛,尔等是要将徐州拖入万劫不复之地。”
在曹豹暗自欣喜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让他微微蹙眉,问他的亲信彭城守将彭立,“此人是谁?”
也不怪曹豹好奇,彭城相和彭城县令一干人等的家眷都被他控制起来,按理说应该没有敢反对他的话来着,这又不知从哪里来的愣头青,不知死活的站了出来。
“禀将军,此人名为严畯字曼才,常与彭城相论学。郡里征辟他,以才疏学浅还须读书为理由不就。但他却是少有才名,善诗、书、三礼,又好说文。”彭立在彭城显然待了不少的时间,对于彭城的一些有才名的人士显然是能够耳熟能详,不一会儿就将严畯的生平一一道来。
曹豹原是想请彭城有名望那个的人来见证,彭立是闻弦知雅意,立马就将彭城内有名望的人都请了过来,严畯是他犹豫在三,不知怎的就将他添了进来。
此时也只能暗暗叫苦,暗啐道,“尽给人惹麻烦。”
又道,“此人虽有才名,但却只是读书读傻了的书呆子而已,将军不需要在意。”
曹豹大量了一番,也就没有了兴趣,命手下将此人乱棍打出了。
“将军,唔,将军,唔,使,唔...”
彭立早知他的性格,就安排了亲信之人,手下也明白彭立的意思,一路上都捂住严畯的嘴,不让他说话,将他叉了出去。
“曼才,哎,你又何必在这个关口惹将军不快呢?将军可是会杀人的。”彭立瞧着严畯的身影暗暗的道,而后露出一闪而过的抱歉神色,“曼才,此次得罪了,下次再找你喝酒致歉。”
虽然有一个小插曲吧,但是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只能说严畯的外表打扮太具有欺骗性,曹豹也只当一个腐儒在说着之乎者也的大道理,这样的腐儒在他的前半生生涯中倒是遇到过几次。在他的印象里,这等腐儒,是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他,这是曹豹这几次遭遇的经验之谈。
兵贵神速,开完誓师大会,曹豹就整军出发了,彭立领二千人为左路军,偏师,自武原而至郯城。
曹豹他自己则率右路军三千兵马,并征召壮丁民夫二千人,合五千人,号称五万大军自良成而至郯城。
严畯看着远去的大军,眼眶有些湿意,“文复(彭立),你难道真的在这条不归路上一条路上走到黑吗?汤汤大势不可逆啊,你应是知晓的。”
慢慢的流出几滴泪,面有哀思,哀思中带着不解,“何况,上次从郯城回来,你与我吃酒,高兴的对我说,徐州今次得遇明主了,那日,你喝的酩酊大醉。今日,你又为何要反叛呢?”
显然,这些疑问不会再有人回复他,只是今日的他感觉到阳光格外的刺眼。
彭立自彭城出发,领左路军,不及一日就从彭城到了武原,一战而下。
过了武原后,沂水根本阻挡不住军队的步伐,从武原到郯城将一片坦途,郯城将赤裸裸的处在曹豹军的兵锋下。
曹豹率领的右路军带着辎重走的稍慢些,离良成还有二十公里的一处村庄歇息了,打算明日攻打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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