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望着主位上卧着的形容枯槁,头发花白的老人,不由想起去岁跟着青州刺史田楷田使君第一次看见陶谦的形象,那时的陶谦眼角虽有忧虑,但仍然生机勃勃,不似现在,仅仅才过去一年有余,一个人能够衰败成这样,一副行将就木的模样,刘备不由感慨道。
“玄德,你依然健硕啊,我却老了。”陶谦这句感慨中,暗含着羡慕,羡慕中又有着妒忌。
“...”
这句话问得刘备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好在陶谦没有纠结在这个话题,转而问道,“玄德啊,你此来救了徐州,于我徐州有大恩啊!”
“徐州百姓更是视你为再生父母啊!”
这句话,说的刘备冷汗连连,“备惶恐。”
“玄德啊,老夫将不久矣,可惜我二子年少,少不经事,不足以安徐州,玄德本是汉室苗裔,又对我徐州有大恩,还望接受徐州牧之印,以安徐州之民。”
陶谦看似貌不经心,诚恳的话语却让刘备大惊失色,“使君何以如此看轻我刘备,我本就是为义而来,行的是仁义之事,使君不必如此轻贱于我,使君之印恕备难以接受。”
陶谦笑了笑,安抚了一下刘备,“是谦之过。”
“但玄德却是对我徐州有大恩,保我汉家城池不受外贼所侵,此是大功,我当上表天子,表玄德为豫州刺史,玄德,你看如何?”
听着陶谦不容置疑的语句,刘备知道自己已不能拒绝,也不想拒绝,“备谢过使君。”
“好了,玄德,老夫累了,你也舟车劳顿,就回去歇息吧。”
“备,告退。”
等刘备走后,从屏帘后走出一人,为许耽。
陶谦问他,“元新啊,我看这刘备也不是图我徐州之人,你是不是多虑了?”
“但愿是耽多虑了,但使君,刘备在我徐州现在威望颇深,这一点不可不防啊。”
“无妨,只要将刘备远离郯城,前往豫州,定然影响不到我徐州事宜,徐州还是我丹阳人的徐州。”
陶谦说了这么多话,有些累了,但还是询问了许耽他很是放在心上的一件事,“陈家,答应了吗?”
许耽沉默,“陈家,还在推搡。”
听到这话,陶谦不可抑制的涌出愤怒之色,“怎么,我儿就配不上他陈家的女子?”
这话许耽不好答,只能沉默应对。
“咳,咳,咳。”
陶谦拿出帕子,捂住嘴,等咳嗽停下,又悄然放进怀里。
但许耽在陶谦松开帕子的一刹那,虽然很快就被陶谦卷了回去,但他分明看见了血迹。
许耽只得低下头,不敢多望,也不敢多想。
陶谦精神终是熬不住了,“通知陈家,给他定个期限,我想要一个满意的结果。而且必须是他陈家嫡系女子。”
说完这话,就让许耽退下了。
临走前,陶谦又呢喃了一句,“元新,替我看住曹豹啊。”
许耽怕听错了,想要再仔细听一遍,耳朵里只传来呼噜声。
许耽恭敬的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另一边,回到家的刘备感觉到后背一阵冰冷,连忙吩咐人传唤热水,泡了个热水澡。
待刘备沐浴完,穿戴整齐后,忙派人去糜府和陈府请糜良和陈群。
下人回来报,糜良与陈群皆不在家。
二人皆留下了信件,说若有一个姓刘的将军来寻,就言去了城外郑玄处。
既然知道二人所在,刘备就不急了。
但有一点颇让刘备意外,郑玄既然在徐州,虽然刘备是救援徐州而来,但在徐州待的时间并不久,于是这个徐州半公开的秘密刘备自然不知晓了。
故而刘备只能等到明日备齐厚礼,再上山。
因是郑玄与卢植是师兄弟,都在关西大儒马融处求过学。而刘备又学于卢植处,是卢植的学生。
换算下来,刘备是郑玄的师侄。
所以他得准备好礼品才能登门造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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