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良听此行事愈加恭敬,道,“曹操势大,我担忧兄长。”
“我听说过你的兄长,长兄如父,你的兄长做的不错,兄友弟恭,甚好。”听到糜良的回答,郑玄终的欣慰的笑了出来。
犹豫了一下,糜良还是开了口,“此去有可能借用到老师名头。”
“无妨。终是我答应你的。”
“但此去你又如何知道你能达成所愿呢?”
“尽人事听天命吧,我不知我能做到何种程度,但总比什么事情都不做要好的多。”糜良说到这,顿了顿,再道。
“何况先前曹操兴犯徐州,已是多有屠戮,而今又犯徐州,必定又是一场屠戮。自黄巾之乱伊始,陶使君主政徐州后,徐州少有叛乱,就算去年下邳人阙宣叛乱,也是一触即溃,在徐州没有掀起多大的动乱,徐州这些年民众富足,安居乐业,不曾与人为恶,但去年全毁了。全毁了。”
糜良的语气也是带有些哽咽,想起了刚来时像牲口一样四处逃难的人群以及回程时满目的疮痍,再加上两世记忆的对比,更是添加了悲切。
“徐州小民何辜,他们为什么要为曹操父亲的死来买单,这是什么道理,这道理又怎么能说得通?”
“他曹孟德去找陶谦,去找张闿,又为什么要找百姓撒气?”
“老师,良亲眼所见,整个泗水都红了,曹操的兵杀的将整个泗水都为之断流。”
“多少家庭妻离子散,濒临破碎,良从沛国相县走来,良记忆里的那个屋舍俨然,鸡犬相闻的地界已是千里无人烟,到处都是断壁残垣。”
“良既然知曹操已是带兵而来,就不能熟识无堵,我希望能尽我的微薄之力,即使到头来并不能挽回什么,但我已是尽了我所能尽的一份力。”
说着激动的糜良此刻理智回归脑海,连忙俯身请罪道,“老师,良孟浪了。”
“哎”郑玄沉默了会,叹了口气道,“你做的比为师好啊,为师不如你啊。”
糜良连道“不敢。”
郑玄没有在意糜良,而是接着道,“你走之前,为师为你加冠吧。”
糜良听到此,顿时红了眼,俯身道,“谢谢老师。”
古时男子一般二十而冠,代表着你已经有了独立处理事情的能力了,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当然也有提前加冠的,提前加冠通俗来讲就意味着你可以承担属于你自己的那一份责任了。
加冠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与人同辈相交,而不是以一个少年的身份,一旦束发加冠,则人必须给予一份尊重,否则就是失礼的表现。
字将伴随着一个人的一生,古时人很少有人称呼其名,这是一种失礼的表现,一般人都称呼一个人的字,字的称呼在古代中是最多的。
除了特别亲近的人,小名也很少有人称呼了。
就比如说曹操的小名叫阿瞒,如不亲近的人称呼曹操的小名,就有一种蔑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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