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朝会,梅伯一身素服,和两旁文武大臣清一色的朝服比起来,有些格格不入。不过,梅伯却丝毫不以为意。
“臣梅伯见过大王。”
梅伯上前行了一礼,前几天,纣王要弄死自己,自然要一口一个昏君的叫。此一时彼一时,要离开牢房,改变姜皇后原本的命运,态度自然要放好点。
纣王看梅伯一脸精神,容颜依旧,可气质仿佛年轻了十岁,心中暗暗称奇,难道此人当真遇了仙缘不成。按住心头的疑惑,纣王道:“梅伯,你可知君前无戏言。”
尽管他不相信梅伯之言,可见对方泰然自若,心中不由有几分佩服。
梅伯大声道:“臣知,臣能为大王求下雨来。”
“什么,求雨!”
文武两班只感觉梅伯疯了,一个文臣要去干道士的活,这岂不是荒唐至极。费仲嗤之以鼻道:“梅伯,朝堂之上,休要蒙蔽圣听。”
梅伯反驳道:“费大人,我说我能求雨,在你眼中便是蒙蔽圣听。那你趋炎附势,那我可不可以说你是真小人。”
大商的奸臣不多,费仲和尤浑绝对算得上朝常上的代表,二人仗着纣王宠信,为非作歹,欺压好多大臣敢怒不敢言。费仲和尤浑一向形影不离,今日却不见尤浑,梅伯有些诧异。
费仲怒道:“梅伯,你只不过是一个罪臣,有何资格在殿上大放阙词。求雨之事岂是凡人能做的,你不是蒙蔽圣听又是什么!”
梅伯笑道:“谁规定凡人不能求雨,费大人无知,难道当天下人跟你一样无知么!”
“你欺人太甚!”
费仲气得咬牙切齿,他可是纣王面前宠臣,连比干这等重臣见到自己也要客气三分,梅伯一个罪臣竟如此狂妄,简直可恶之极。
见两人唇枪舌战,大家也没相劝的意思,梅伯言语激烈,费仲能说会道,两人真要斗起来,绝对是棋逢对手。关键是纣王抱着看戏的态度,大家谁敢相劝。
梅伯道:“欺人太甚,谁又比得上你。”
费仲沉声道:“梅伯,大家都是文臣,有话说话,何必用言语重伤人品,引人遐想。”
“好,听说费大人自认才识出众,不输于我是吧。”
“这个自然。”
费仲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不屑之色,梅伯只不过是空有一腔热血的匹夫罢了,若论为人处事,自己远胜他。即便是才学,也比他胜过一两分,这话,费仲当着不少人面说过。
梅伯笑道:“那好,我问费大人几个问题,若你能答上来,我甘拜下风,而且以后见到费大人,自会躲得远远的,不给费大人添堵!”
费仲得意道:“你倒有自知之明。”
梅伯接着道:“若你答不出来,当着大家的面,叫我一声师父如何。”
费仲脸上闪过狠厉之色,咬牙道:“好!”
“听好了,我要问的问题是:天有头乎?天有耳乎?天有足乎?”
一连三个问题抛出,震耳发聩,费仲懵了,不止他,满朝文武个个脑海中努力思索答案。纣王文武全才,见梅伯这三个问题问的有意思,皱眉想了想,却想不出答案。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梅伯到不好讥讽费仲无知,于是道:“费大人,若你不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费仲脸上憋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哪里知道梅伯会问这么刁钻的问题,这下可是丢人丢到家了。
纣王道:“梅伯,寡人命你速速将答案说出。”
“是大王。”
梅伯应了一声,缓缓道:“天有头乎?答曰:乃卷西顾。以此推之,头在西方;天有耳乎?答曰:天处高而听卑,诗云,鹤鸣九皋,声闻于天。若其无耳,何以听之;天有足乎?天步维艰,之子不犹。若其无足,何以步之。”
纣王心思玲珑,赞道:“这回答妙,妙啊!”
群臣纷纷点头,他们被梅伯的才学所折服,本来一个正直敢言的人,去牢房走了一趟,回来后,行为大变,若不是有神灵相助,作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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