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也越发的少,每日都与奏折做伴。
他甚至将挽卿送至君卿殿独自居住。
意识到挽卿与他生疏是在开乾七年的一次宫宴,挽卿朝他规规矩矩的行礼,端坐在位置上,对他的问题有问必答,也不爱笑了。
那晚之后,他心生怅惘,才会在之后的微服私访时给他带回来一个玩伴。
在之后,他才意识到挽卿不是与他生疏了,而是习惯了他不在身边的日子。
他的儿子还是成长成了一个心事喜欢压心底,不善表达情绪的人。
傲娇又别扭。
今日望着他的背影,开乾帝明显感受到了他内心的害怕,他在害怕失去母后,他在畏惧生离死别。
魏舒在床榻边守了一夜,开乾帝也坐在旁边。
中途皇后醒过一次,只是清醒了一会儿又重新睡过去了。
太医院人来人往,不同的药味混杂在一起,闻着都是些苦味儿。
阴暗的角落站着一个人,他披着斗篷,遮盖住了身形,融于夜色,更是不易发现。
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身后传来声音“传我出来何事”
细听嗓音,竟是今日替皇后把脉,汇报病情的那个太医。
披着斗篷的人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太医,压低声音道“拿着。”
“这是……”
斗篷人没有回答,而是说“这个,放入皇后的药膳里。”
洪太医接过,拱手道“小的明白。”
见斗篷人准备离开,洪太医犹豫片刻后,喊道“等等。”
“嗯”
“今日……小的替皇后把脉……”
沉默了一会,洪太医叹口气道“结果有些出乎意料,把出了……喜脉……”
斗篷人顿了一下,转身离开,临走时,留下冷淡的两个字。
“瞒着。”
“……是。”
“母后。”见皇后醒了,魏舒连忙站起来,惊喜的唤了一声。
皇后看了她一眼,有些费劲的扯着嘴角“母后没事。”
魏舒看着她,眼眶顿时有些泛红。
她又守了一会儿,见皇后好转后去端膳食。
用过膳,魏舒本想继续守,结果被皇后半劝着去了学堂。
可是她人虽然来了,却根本没法集中注意力,她有些浑浑噩盟,内心总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一下学她就奔往延仪殿,却忽觉殿内氛围太过安静。
一进殿,就见宫女奴才跪了一地。魏舒眉间一跳,掀开珠帘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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