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木头又不吭声,秋晏顺势看了他一眼,瞅见压着猩红,还略带湿润的眼,瞬间息声,好半响才道:“阿生这是梦魇了?”
“别怕,姐姐在这呢。”
趁小木头正值脆弱时期,秋晏顺势就占了个便宜。
果然如她所料,陈秉生连话都不说,不知道是无语至极,还是真的随她的便。
秋晏将他往回推,今夜雨大,雷声也大,殿下吓得睡不着,困得眼都睁不开了也不回床上,只坐在桌案前发呆。
她刚安抚好殿下,就准备来瞧瞧小阿生,毕竟都是孩子,下雨天免不了害怕。
谁知她正要去,就听殿下软软的叫了声:“秋晏。”
“嗯?”
“你去看看哥哥。”
秋晏正有此意,闻言笑道:“奴婢正要去呢。”
看来真是不出所料,一个个地都不让人省心。
秋晏给陈秉生找了件干净衣裳,还想替他擦干被雨打湿的头发。
谁知陈秉生拦着她说要自己来,秋晏自知他的性子,便顺着他。
一番收拾后,秋晏笑道:“阿生可还睡得着?若是睡不着,可到正殿寻殿下,殿下也还未睡呢。”
“睡得着。”陈秉生道。
听他如此说,秋晏也不再多言。
回了君卿正殿,秋晏见自家小殿下的小脑袋已经开始一点一点的了。
闻见声响,魏舒抬头,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小哈欠,奶声奶气问:“秋晏?”
“奴婢在。”秋晏道,知道他要问些什么,顿了下又道:“阿生确实梦魇了。”
魏舒愣了下,心中不免担忧,“那现在……”
“已经无碍,重新睡下了。”
“嗯。”魏舒用鼻音哼了一声,眉眼低着,满脸困倦。
秋晏道:“殿下也快睡吧。”
“好。”
……
大雨过后,又过了几日,秋晏正要明说那件关于蝉的误会,谁知殿下和陈秉生已经重新和好了。
至于为什么和好,又是谁别别扭扭的给台阶下?
这些秋晏一概不知,但过程不重要,结果好就行,因此她也并未刨根问底。
入了秋,没了蝉鸣,安静倒是安静了,冷也是冷了。
这几日秋晏有些忙碌,因为近日君卿殿来访极多,多是些后宫嫔妃,也有王家贵族子弟。
说来也是奇怪,这些人不来时一个人也见不着,来时跟聚众一样,昨日这个来,今日那个来,完全不带重样的。
这不,今日褚贵人就大摇大摆的来了。
褚贵人是新晋宠妃,又因身怀有孕,来时态度可谓是有点嚣张的。
秋晏十分警惕,后宫尔虞我诈她虽没有亲身体验过,但也略有耳闻,后宫嫔妃的战争,其中的腥风血雨不比官场来得简单。
殿下年纪尚小,这其中的阴谋算计,弯弯绕绕也不甚懂。
褚贵人进了君卿正殿,笑着就要抱魏舒:“殿下来,让褚娘娘抱抱。”
秋晏瞥了眼她圆滚滚的大肚子,心道,这肚子隔着,能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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