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人……不,这颗头她认识啊,这就是昨晚仅剩的刺客,她还和那个刺客对视了好久来着。
谁知一日不见他竟然就只剩一颗头了……
魏舒睁眼,移开视线不去看那颗头,突然瞥见徐青州面部阴沉,脸色铁青,宛如……嗯,那颗头……
“拿下去。”魏舒忍着不让声音发颤,冷声道。
“是。”侍卫颤颤巍巍地托着托盘下去了。
前厅很是安静,看不见那颗头,魏舒顿时觉得自己好多了,她的余光瞥了一眼徐若嫣,却发现这女人眸光冷淡,面无表情。
同时姑娘家,你难道不害怕吗?
魏舒对自己身为皇帝的胆量再次陷入了思考……
“这摄政王真是有趣,竟然给徐爱卿送了一颗人头,这是何意?丞相大人眼熟否?”魏舒轻声道。
“臣……不知摄政王此举为何意。臣更是从未见过这颗人头的主人。”徐青州立马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也罢,”魏舒摆摆手,“礼看完了,朕也该走了。”
魏舒站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腿好像有些软……
肯定是被那颗头给吓的!
都怪陈秉生!
————
魏舒走后,徐青州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子被震得四分五裂,东西撒了一地,奴才婢女被吓得禁了声。
“皇上就是来警告老夫,看老夫的笑话!”他的眼里满是阴霾,“陈秉生好得很啊,送一颗人头过来羞辱!”
徐若嫣抿了一口茶,没答话。
徐青州看向身后的侍卫:“他可有带什么话?”
侍卫犹豫了一会儿:“有,摄政王说……物归原主,丞相大人定会欢喜……”
徐青州的手握成拳,指关节“咔咔”作响。
徐若嫣不紧不慢地放下茶杯,道:“父亲派人刺杀皇上,本身就大逆不道,欺君罔上。摄政王身为皇上座下第一人物,做出这种举动也着实正常。”
“况且,他只是送过来而已。”
徐青州看着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若嫣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轻声道:“人是我杀的,我亲手杀的,父亲知道我是怎么杀的吗?他的头颅被我割下,四肢全部被我斩断。”
“他被我五马分尸了。”
“你……!”徐青州愕然。
徐若嫣开口了,她的声音很轻,好像一阵风吹来便可吹散:“人若不是我杀的,父亲觉得,摄政王只会送来一颗人头这么简单吗?”
徐青州:“……”
————
是夜,摄政王府显得十分安静,偌大的府邸内灯光微弱,少有光亮,在府中穿梭的婢女奴才侍卫皆屏息敛气,不敢发出多余声响。
后院的竹亭里坐着一位男子,他静静的坐着,眉眼凌厉,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片竹叶。
陈秉生道:“本王听说今日皇上去了左丞相府。”
“……是。”风旋犹豫了一会儿说。
“上赶着去看人头吗?”陈秉生嗤了一声。
风旋:“……”
皇上还真赶上了。
风旋感觉自己现在进退两难,主上的眼线布满整个王朝,左丞相府内自然也有,他早已听闻了皇上如何调戏左丞相之女,又是让走近身,又是调情的,还说要吻。
他听完之后,一时之间不知是同情皇上还是同情自己。
自己若是不说,主上知道后,自己的下场只有一个——死。
可是自己要是说了,主上生气迁怒旁人,自己肯定是第一个被迁怒的,下场还是只有一个——死。
风旋越想脸越木。
权衡利弊之后,他道:“主上,属下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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