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南宴说的,岂不都是真的?”田夫人满脸的着急,焦灼的起身来回踱步。
田御史冷着脸:“何止是真的,怕是还说的轻了,她虽是侯府的人,却一向不与侯府众人亲近,必然没有必要说谎,且她又不知道你在那里偷听……就是到底少与人往来,终日养在闺阁中,不知男人的心思狠辣,究竟会到什么地步。”
田夫人有些嗔怪的看了田御史一眼:“南宴若是不知道我在,那顾柔岂不也一样不知道?我本来就是临时起意才会去后山的……”
“糊涂!”田御史重重的一拍桌子,大声道:“你当你的行踪,是什么秘密不成?定安寺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随便打听打听,连银钱都不用花,就能知道你的去向!”
他冷哼了一声:“怕是那顾家的小妮子,早就使人打听好了你要去的地儿,提前到附近等着你过去。”
“那南宴不也一样可以……”田夫人心里也知道南宴不会无聊到,对她一个小小御史夫人的行踪感兴趣,可就是想反驳一下。
“南宴如何能一样?她一向少理这些俗事,连宫里头的面子都少有会给的时候,你看哪一年的秋菊宴,她是正经有去过的?”
田御史哼了一声,脸上流露出些许说不上是气愤还是嫉妒的表情:“连宫里贵人的颜面她都懒得搭理,怎么可能会算计你一个小小的御史夫人?听说连太子,她都是瞧不上的,何况满朝文武大员了?”
“我这不也是急糊涂了,你有必要磨叨磨叨的说这么多吗?”
田夫人有些撂不下来面子,赌气似的开口:“我不是想着,顾柔那小妮子受了家大人的指使,刻意打探了我的行踪,那南宴就也有可能会为了安远侯……”
话说到一半,田夫人自己也没办法说服自己相信了。
南宴从来就不是会管这些俗事的性子……这是京城权贵圈里头默认的事情。
“那咱们现在要怎么办?”田夫人到底还是更信服自家丈夫多一些的。
田御史冷静思考了片刻:“怎么办……当然是按着南宴给指的路去办。”
“南宴指的路?”田夫人不解。
“顾长荣那厮为了自己的前程,连亲生儿子的名声都舍得拿出来算计,咱们自然是要毁了他的算计才成……你忘了南宴说到的顾二公子?”
田御史感觉自己已经捋清楚了全部的事情,站在了统宰全局的角度:“那顾二的事情,我近日也有所耳闻,且别人或许不知道,我却了解到一桩隐秘之事。”
“那个投奔侯府,却与顾二在街亭里头苟且的林氏女,实际上是顾长荣的外室所生。”
“啊?”田夫人闻言瞪大了眼睛,颇为惊讶:“那她与顾二公子岂不是……”
田御史隐晦的点了点头。
片刻后,他声音微冷道:“原本我也不屑于拿这样私德上的问题来攻击竞争对手,可顾长荣不仁在前,也就怪不得我不义了。”
“只是这顾家毕竟还没有分家,家族之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若贸然提起此事,难免会牵连损伤到南宴与侯府的名声,到时引来圣上怪罪可就得不偿失了。”田御史忧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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